淡笑道:“是嗎?”說著臉上顯出一抹壞笑,竟又緩步欺了上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想不到大名鼎鼎地玉娘子說謊時會居然還會臉紅呢!”
崔盈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去握臉蛋,但才肩膀一顫,又強自停住,心道:“好狡猾的小子!哼!我崔盈怎會因為說謊臉紅,居然敢用話詐我,害得人家險些上當!”
但徐清已看見她肩頭輕輕一顫,心裡頓時有底,笑道:“令師固然是天下絕頂的人物,若她老人家真留下禁法護你,就算在下有十條命,只怕現在也死透了。但據我所知,當初聖姑勘悟大道,捨棄肉身時,積攢一生地百餘件法寶,全都封在幻波池下,留給後來有緣之人。而你這個弟子卻什麼都沒撈著,否則又怎會被神雷擊死肉身!由此所料,我斷定聖姑絕不會留下禁制,再為你護著肉身!”
說話間徐清已經快走到玉榻旁邊,崔盈終於耐不住平靜,急呼道:“你給我站住!”徐清哪會理她,一屁股就坐在榻上,彷彿在家上炕一樣隨便。不過徐清此舉也並非沒有尺度,那玉榻有一丈見方,崔盈坐在中間靠裡,徐清坐在邊沿一角。二人相聚還有七八尺遠。依徐清算計大約還沒觸及崔盈的底線。
果然崔盈雖然揚起手戒備,但躊躇片刻之後並沒有真的動手,反而恢復了淡然的微笑,道:“看來你還真不怕我,莫非沒聽過玉娘子的惡名?小心我吸盡你一身真陽!”
徐清笑道:“我怕你作甚。不是在下妄言,如今玉娘子充其量只是一頭沒了牙齒的母老虎。若是旁人還怕你惑心迷志,淪為你的爪牙木偶。不過我……哼!”說著徐清神念一動,眉心之前緩緩聚成一根七八寸長地青色針影。
崔盈一見當即大驚失色。指那針影呼道:“你竟能以精神力顯化真形!”
徐清神念逸散,那針影立刻消失,微笑道:“如今玉娘子肉身僵死,不能脫離玉床,剛才我若以精神針刺轟你元神,你自覺有幾分把握逃脫?”其實如今徐清只能勉強以精神力凝聚成型,哪有能力再打出去。怎奈崔盈不知底細。只知對方精神力強大,又親眼看見針影,還哪有不信的道理。
崔盈稍微定了定神,道:“你是何人?到底想怎樣?”
徐清微笑道:“還忘了介紹。在下徐清如今在峨眉山凝碧崖修行,家師便是羅孚七仙的醉道人。此番乃是陪一位師姐回家省親,正好隨著一塊上幻波池來看看。我早就垂暮玉娘子地豔容,故此才不懼艱險過來一探,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崔盈冷言叱道:“哼!我就說你定不是給好餅。原來是醉道人那夯貨地徒弟!”
徐清也不生氣,淡淡道:“玉娘子又何必動怒,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在下也並無惡意。”
崔盈冷笑道:“沒有惡意?你騙鬼去吧!師父早就說過,天下男子皆不可信。”
徐清疑道:“你還提她作甚?聖姑設計將你肉身擊死,你竟不恨她嗎?”
崔盈妙目一瞪,怒道:“好個潑才。少在這挑撥離間!師父於我有數世恩情。情同母女。別說只將我肉身擊死,但凡師父說一聲。就讓我魂飛魄散也甘願!”復又悽然說道:“師父只是暫時被那些可惡的禿驢矇蔽,早晚有一天會醒悟,再回到這兒來。”
徐清不禁暗自驚愕:“看崔盈神色堅定,義無反顧,絕不像作假。而且看她神色悽苦悲傷,只怕與聖姑伽音早就不是簡單的師徒關係。傳說那聖姑伽音美絕天人,乃是古往今來各派群仙中第一美人,多少道心堅定如鐵的正邪修真,見她一面就愛之如狂。崔盈也是心高氣傲地人物,只怕除了聖姑之外,天下間再沒人能入她法眼。二人朝夕相處,萌發愛意亦在所難免!”不過此皆徐清擅自臆斷,事實也未必就如他所想。
徐清淡淡道:“只怕真有那一日,你也早就死了。”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