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在這幹活,就必須好好幹,別想在他面前摸魚。”
聽張荷葉說完,傅松再次愣住。
其實對春暉製藥廠,傅松還有另一個擔心。
張荷葉能力雖強,性格卻不夠強勢。
而一個成功的管理者,不能只會施之以恩,還要威之以法。
畢竟施之以恩,恩竭則慢,而威之以法,法行則知恩。
傅松一直為此事苦惱,卻沒想到自己當初的“善舉”,竟無意間……解決了這個大麻煩?
張荷葉輕咳一聲道:“陸叔!”
陸經國轉過頭,等他看到傅松,原本黑如鍋底的臉,瞬間笑成一朵花:
“傅老闆您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說著拉住傅松就往裡走。
傅松被對方的熱情搞得有點不知所措:“陸先生,你這是……”
陸經國立刻搖頭:“什麼陸先生?咱農村不興這個,你要看得起我,就叫我聲老陸。”
傅松遲疑片刻:“老陸。”
“欸!這就對了。走,到我辦公室坐坐。”
陸經國口中的辦公室,就是一間臨時搭建的活動板房,裡面有一張床和一個桌子。
牙膏、牙刷、衣服、臭襪子、搪瓷缸扔的到處都是。
見狀陸經國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平時太忙了沒時間整理。”
說著搬過一個腿不怎麼平的凳子道:“您坐!”
傅松汗道:“我還是不坐了吧,今天有正事要辦。”
張荷葉這時開口道:“傅總,其實關於寸草心膏藥配方,也一直是陸叔在負責。
藥方這次出現的問題,也是他提出來的。”
陸經國連忙道:“傅老闆,寸草心膏藥配方本就是我瞎琢磨出來的,我覺得由我盯著,效果絕對比別人好。”
傅松點點頭,坐在那把不怎麼穩的椅子上:“既然藥方是你配的,怎麼會出問題?
是批次生產出來的藥效,達不到預期嗎?”
“那倒不是!”陸經國搖搖頭,“用我的方法生產出來的膏藥,藥效並沒有降低。
相反,這幾天經過我反覆改良,效果比以前甚至還要好一些。
問題是批次生產的問題。
寸草心膏藥的生產,必須用到一味叫‘鐵線透骨草’的主藥。
在我的實驗中,這種‘鐵線透骨草’只有八年以上的,才能發揮出膏藥的效果。
可八年生的‘鐵線透骨草’生長極其不易,茅坪村根本找不到多少。
我以前給人治病,因為用量少,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但現在……哎,難啊!”
傅松皺起眉頭:“目前藥廠做出來的膏藥有多少?”
“2000張,但這已經是方圓百里內90的合格‘鐵線透骨草’了。
再不改善,最多一週藥廠就得停工。”
傅松沉默。
停工意味著茅坪村村民會失業,這對春暉製藥廠的信譽絕對是極大的打擊。
雖然大家對傅松在這建廠持歡迎態度,但內心未必就沒有其他想法。
短時間停工還好,但時間一長,就算再次開工,估計也很難找到人幹活。
想了想,傅松問:“難道只能用八年以上的‘鐵線透骨草’,能不能找其他代替品,或者來個以量取勝?”
傅松這麼說並非無的放矢。
中醫所用的草藥,雖然形態和西藥不同,但二者本質上並沒有太大區別。
中藥的作用機理,也是透過其內部的有效成分,殺死病毒或提高人體免疫力。
只不過中藥純度低、成分雜。
純度低導致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