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厲害:“什麼時候?說什麼了?”
“……說了不少。”
她揭開鍋蓋,臉被白色水氣遮擋在後面,突然說:“童童,你是早產,生下來只有四斤半。可那時整個病房六個娃娃裡,你個頭最小體質最弱,哭的聲音卻最大,每次護士推娃娃來餵奶,隔著門我就知道那是我的寶寶,我可驕傲了。”
“我知道,這個你說過好多遍了,”我心急火燎,追問:“你跟維倫到底講什麼了?”
“童童,”她抬起頭,微笑在燈影中顯得聖潔又美麗:“從一生下來,你就讓媽媽驕傲,直到現在,無論你做什麼,跟誰在一起,你還是媽媽的驕傲。我不能好好照顧你,總怕你被人欺負,可現在才發現,你其實已經長大了。”
“啊……嗯。”我呆呆地看她,心裡又酸又熱。
她到我身邊坐下,極其溫柔地愛撫我臉龐,含著淚,可仍微笑著的:“你中學跟那個體育老師的事,讓我一直很愧疚,覺得你是從小沒人疼,才會走上邪路,只要把你送到外面,你就安全了。所以你爸爸送你出國,我沒堅決反對。但我沒想過,性向其實是你自己的選擇……”
“沒,”我打斷她,心虛得很:“我是喜歡女孩……咳,也不是,我,我不是你想的……”
“你喜歡誰都沒什麼丟人的,我這些日子,也想通了。”她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