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天鳳國動手,只清剿了暗鷹!”
鳳輕歌眸光一閃,打斷了一行的話:“那是時機未到!夜離國還未完全復國,難以吞下天鳳國,若除去了天鳳國,也只會被北延國和梁國撿便宜,北延國便也無了洛祗江的水患!北延國和梁國之間也會失去平衡,於夜離國復國怎麼看都沒有好處!”
“那少主屢次拿命相護呢?”
鳳輕歌眼眸一滯,撇過眸去,眼眸中露出複雜,半響才淡淡道:“那是因為,他精於算計,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算好了一切,也算好了如何……不會死!”
聞言一行面色微微難看,隨即道:“你若真要這麼想,也隨你!”一行轉過身去,腳步又微微一頓,“寧王逆謀之時,少主體內的斂華和禁武毒發,若是不及時放血,毒性一改,便是連闕央都不能解!可那時少主卻執意與你一同上了四方山!”
一行還欲再說,卻是眼眸一閃,住了口,轉言冷聲道:“若不是少主將你帶回皇宮,還讓你住在鳳吟宮,尋闕央為你治臉,我也不會來說這些!我只希望,少主不要與你有再多的糾纏!”說著,向長廊深處走去。
鳳輕歌眸中微閃,朱唇動了動,四方山?那夜去四方山救母后,樓君煜說,陪她走最後一程……
鳳輕歌看著殿門,眸光微閃,伸手頓了頓,輕輕推開殿門,走了進去。
夜離策穿著一身銀白色的衣袍靠坐在龍椅上,手微撐著額角,眼眸微閉,看不見他那幽深莫測的眼眸。臉上卸去了冰冷的銀製面具,露出完美無瑕得猶如神造般,美得驚心動魄的面容。
鳳輕歌怔怔地看著那張勾人心魂卻陌生無比的面容,眼中微閃。似乎自他成為夜離策後,便再未穿過素白的衣服,而且她也似乎從未見過他身著龍袍的模樣。
收了收心神,緩步上前,一步一步走近他。看著他輕閉的眸子和淺眠的面容,手不由抬起,摸向頭上的玉簪,手指摩拭著玉簪,微微顫抖。嘴角一挑,如此殺了他,是不是他們之間的糾葛就算徹底了結了?!
鳳輕歌唇角蒼白地一勾,鬆開了手。
手驀地被一隻溫熱的手握住,清冷的眸睜開,看著她手中的玉簪。眸中,掠過一絲冷光,隨即恢復淡淡之色,彷彿沒有看到她手中握著的簪子一般,聲音低沉而沙啞:“來了?”
他的手將她的包住,鳳輕歌不由縮了縮手,卻是沒掙脫,索性也不再掙扎。這些日子,她處處對他報以冷顏,與他作對,宣洩著她因禁錮在夜離皇宮的不滿情緒,宣洩著對他的怨恨。可他皆只是淡淡地看著她,任由她宣洩。如今,他看著她拿著簪子,對著他,他怎麼還能這般淡淡地看著她,好像沒有看到她拿簪子殺他一般?
鳳輕歌忽覺得,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眼裡,都好像是一個小孩發洩自己情緒的不滿舉動,讓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夜離策,我剛才是想殺你!”鳳輕歌一臉複雜地看著他,冷聲開口。
夜離策抽出她手中的簪子:“我說過,你若是想殺我,便隨時可以殺!”
聞言鳳輕歌心不由抽動了一下,捏了捏手心。
夜離策將一盒藥膏遞給她,沙啞而淡淡開口:“太醫院新研究出來的藥膏,用來修復傷疤,塗在臉上,每日抹三次……”
鳳輕歌沒有接過藥膏,抬眸看著他勾人心魂的臉,不由眸光一閃,想起一行的話,遲疑地冷淡開口:“你的臉是怎麼變的……”
夜離策聞言眸中閃過一絲光芒,拿著藥膏的手一滯,隨即淡淡而沙啞開口:“服用了斂華而已!”
“斂華……是毒,是嗎?”
“斂華,的確是毒!”夜離策將藥膏放在御案上,淡淡開口,“六歲那年,我面容漸漸長開,顯現出不屬於平凡孩子的風華,與寧王的面容也相差太大,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