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等著,那可是大不敬。”
永芳定定神,收起所有的想法,心思,忐忑不安。面色平靜的點點頭,“多謝,請前面帶路。”永芳一臉鎮定的跟著小內侍到了屋裡。進了屋,永芳才發覺屋裡並不大,或許只是皇上平日裡歇息的地方,並非是什麼大殿。屋裡也很暖和,但是永芳知道自己的手心在冒冷汗。不過即便如此,永芳依舊能夠保持著鎮定,不露出一絲愜意或是不敬之色。
永芳依著規矩跪了下來,給皇上行禮。“民女孫永芳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行了禮,皇上沒叫起,永芳便一直跪著。
永芳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一眼,怕衝撞了皇上,治她一個大不敬的罪名。也因此,永芳到如今還不知道皇上長什麼樣子,多大年紀,大致是個什麼樣的人。
屋子裡很安靜,安靜得幾乎是落針可聞。這讓永芳越發的忐忑和緊張。總覺著這回不是什麼好事。心裡面揣測,這是不是她被叫到宮中的真正原因,就因為皇上要見她。皇上之所以要見她,會不會就是因為去年在佛堂殺人那件事情?如果真是因為這事,萬一皇上問起來,她又該如何作答?永芳的腦子高速運轉,想了無數的可能,無數的應對法子,但是究竟能不能用上,還要看皇上的意思。
開成帝盯著跪在地上的永芳,說道:“抬起頭來。”
永芳緩慢的抬起頭,趁機看了眼皇帝,是一個威嚴十足,氣勢逼人的老頭子。那氣勢頓時讓永芳將眼睛垂了下去,不敢再看。實在是氣勢有點嚇人。開成帝目光銳利的打量的永芳,暗自嘀咕了兩句,像,真像。這話除了站在開成帝旁邊伺候的太監聽到外,誰都沒聽到。
開成帝目光有點迷離的看著永芳,似乎是在透過永芳看著另外一個人。若是永芳此時抬頭看一眼,肯定就能看出皇帝這是在思念,透過她在思念某一個人。可惜永芳並沒有抬起頭來,永芳跪在地上,姿勢都不敢隨意動一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開成帝終於開口說話了,“你叫永芳,是武昌伯府長房的姑娘,生來便是不祥,後來到白雲庵,師從靜虛師太,去年才回到伯爵府。”
永芳低著頭,恭敬的回答道:“皇上說的是。”
“你在白雲庵住了將近八年,如何?”開成帝問道。
永芳斟酌著說道:“回皇上的話,民女在白雲庵八年,幸得靜虛師太的悉心教導,這才讓民女有所長進。”永芳有點忐忑,她不確定這樣說,是不是妥當。很顯然姑祖母靜虛師太的身份很微妙,在這宮裡面,姑祖母似乎不僅僅是個師太,似乎還有別的身份。永芳所知的資訊太少,不敢胡亂揣測,就怕揣測錯誤,促使她做出錯誤得判斷,從而說錯話。還不如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依著本心來回答,這樣子估計還更保險一點。
“聽聞靜虛師太佛法高深,很是有名,此話可是真的?”開成帝又問道。
永芳考慮了一下,回答道:“回皇上的話,師傅靜虛師太為人慈愛,處事公正,很是得庵裡的人的尊敬。大家都很喜歡聽師傅她老人家研講佛法,大家都從中受益匪淺。民女年歲還小的時候就去了庵裡,師傅憐惜民女,對民女很是疼愛。民女心中對師傅一直是感激不盡,心中當她是親人一般。師傅不光是對民女如此,對別的人也甚是和藹。大家心裡都是真心尊重愛戴師傅她老人家。”
開成帝聽罷,點點頭,面色似乎變得柔和了一點。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朕就知道她會如此。同樣這句話除了在皇帝身邊伺候的太監聽到外,別的人都沒聽到。
開成帝看著永芳,“靜虛師太年歲大了,不知如今身體如何?”
永芳心裡微動,先是貴妃娘娘,如今又是皇上。這個問題,可不能像之前回答貴妃娘娘那般。永芳斟酌了一番說道:“師傅她老人家養生有道,身子骨還算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