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故意的”
竇瑛抬頭看楊束,眼裡全是仰慕,這一幕,任誰瞧了,都會覺得竇瑛對楊束痴心一片。
當然,其中不包括楊束,竇瑛壓低聲說的話,可沒帶任何柔情。
“故意你指的是”楊束攏了攏竇瑛身上的披風,臉上寫滿了疑惑。
“我沒聽明白,你要不說具體點”
竇瑛給了楊束一個“裝什麼純良”的眼神,自己剛剛的腿軟,不是演給劉昂他們看,是真的沒站住。
出發前,這傢伙讓她停停歇歇紮了一刻鐘的馬步!
別說走路了,就是站著,竇瑛腿都是抖的。
“怎麼不走,累著了”
楊束握了握竇瑛的手,聲線曖昧。
竇瑛嗔了眼楊束,羞澀的低下頭。
楊束哈哈大笑,把人抱了起來,大步進酒樓。
“陸公子。”
劉昂的隨從開啟包廂門,讓楊束進去。
“陸兄。”劉昂臉上帶著笑容,招呼楊束坐。
喂竇瑛喝了口茶水,楊束環視四周,皺起了眉,“李欽呢怎麼沒瞧見他。”
“受了寒,說是晚點到。”
“前兩日都好好的,是真受了寒,還是不想和我同桌吃飯”楊束微眯眼,語氣不悅。
“我讓人去催催。”
劉昂清楚楊束暴躁的脾氣,也不多廢話,直接朝外吩咐,讓隨從去李家請人。
“是我不想和他好好相處”
“他哪回把我放眼裡了!”楊束揮手將茶杯掃到地上,眼含怒意。
“昨日天寒,李欽應是沒注意,未多添衣物,他不止一次同我談起陸兄,句句讚賞,只恨相識晚了。”劉昂壓制對楊束的不滿,好脾氣說道。
“當真”楊束斜看劉昂。
“就陸兄這雙識人的眼睛,誰敢在你面前說假話。”
劉昂給楊束重倒了杯茶,姿態放的極其低,他是劉裕安死了,才得進劉庭嶽的眼,身上的傲氣並不重,在利益面前,能把腰彎下去。
楊束臉上的陰鬱消散,顯然是被劉昂取悅了。
“你今日請酒,是跟我告別吧”楊束往後靠,把玩竇瑛腰間的香囊,整個人十分懶散。
“陸兄的訊息靈通。”
劉昂抿了口茶,越發確信陸舟的身份不簡單,聖旨雖下了,但還沒到懷陵,更是無人傳播,永陵若無眼線和通訊渠道,不可能這麼快知道。
“我在懷陵也待不了幾日了,你放心攻打桐郡,此戰,你定會名揚天下。”楊束看著劉昂,話裡幾近明示。
“我敬陸兄,今日一別,也不知何時能再見。”劉昂微低眸,透著些惆悵。
楊束正欲說話,竇瑛先他一步,語帶譏諷,“公子,我看劉二公子也不直爽啊,一句話彎彎繞繞的,他哪是問你相見的日子,他是想把合作徹底敲定。”
“有了赤遠軍的幫助,別說桐郡,整個齊國,都將是他的。”
劉昂臉沉了,殺氣從他眼底劃過,快速調整情緒,劉昂衝楊束笑,“陸兄,我斷無此意。”
說話間,劉昂銳利的眼神射向竇瑛,“這女子的來歷,陸兄想必調查清楚了,罪臣之女,竇家覆滅後,她被打入教坊司。”
“不知同誰勾搭上,從教坊司逃了出來。”
“處心積慮在我面前露臉,我慚愧。”劉昂捏住椅手,壓下怒氣,才往下說,“被美色所惑,將她擄走。”
“不想,她的目標是陸兄。”
“那日就想同陸兄說個明白,但現場過於混亂,怕陸兄不信,我想著先把竇瑛背後的人揪出來。”
“到時證據確鑿,看她還如何狡辯。”
“這一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