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現在終究是黑龍江省的督軍。”英順有些遲疑。
“督軍怎麼了,畢桂芳不是督軍?實力不行屁都不是。”巴英額道:“我們兩個的兵力強起來,比起許蘭洲還要強出一線,怕他幹什麼。”
“好,反他*孃的。”英順一拍桌子道。
大多數人還為在許蘭洲驅逐畢桂芳感到震驚時,沒想到第二天黑龍江政局又有大變,黑龍江騎兵四旅旅長,步兵一旅旅長各自離開齊齊哈爾,返回駐地,然後通電全國,不承認許蘭洲的督軍一職,率兵迫近黑龍江省會齊齊哈爾。
許蘭洲雖然兵力稍居劣勢,但自忖火力佔憂,訓練有素,但許蘭洲自己習武,對手下計程車兵要求也比較嚴格,壓根看不起巴英額,英順兩部的戰力,對於巴英額和英順的聯兵雖然有些吃驚,但也夷然不懼,一邊通電訓斥兩人,一邊抓緊時間積極擴軍備戰。
“興帥,預計到今年5月份,通遼到錫林郭勒盟的鐵路就可以全線竣工了。要不要再計劃修建別的鐵路。”王永江問道。“這條路路一旦修通,張北到庫倫(今蒙古首都烏蘭巴托)這條商道可就被徹底攔腰截斷了。錫林郭勒盟吞吐貨物的能力再上一個新的臺階,熱察特區的工商業必將出現爆發式的增長。不過一條鐵路運力終究有現,要不要將阜新,也與通遼連線起來。”
“修,不過不是阜新到通遼,而是從錫林郭勒盟開始,一條向綏遠,一條向庫倫。”
“向綏遠,和庫倫?這…”王永江愣了一下,沒想到葉重會給出這樣的答。
“向綏遠的,萬一綏遠都統阻攔怎麼辦,另外向庫倫的,恐怕俄國人也不會答應。”王永江回過神來道。
“不答應?養這麼多軍隊是用來幹什麼的?”葉重聳肩一笑。“岷源兄不必擔心,現在俄國人深陷歐戰的泥潭無法自拔,即使戰爭結束,也國力大損,無力東顧,修到庫倫的鐵路,最多不過口頭上的抗議,不去理睬便是了。”
“可是熱河都統這裡若是告狀告到zhōng yāng,恐怕到時候又是一樁麻煩。”
“zhōng yāng黯弱,總統府和國務院忙著鬧矛盾,勾心鬥角,哪裡會管這麼條鐵路,放心好了。”王永江到底是個文人,處理政務是一把好手,可碰到軍事上便難免有些瞻前顧後起來。當然,主要也是現在zhōng yāng還有一定的威信,可是府院之爭已經現出端倪,rì後zhōng yāng的威信也將逐漸在內鬨中被地方的督軍所看輕,zhōng yāng也不過如此,整天只知道窩裡斗的一幫東西。
“興帥,文處長派人過來說,已經和前黑龍江省督軍畢桂芳一起到了火車站。”趙常順忽然敲門道。
“哦?”葉重起身道:“那我便去迎接一下畢桂芳。”
“鐵路的事就這麼說定了,岷源兄不用擔心。”葉重又向王永江笑道。
“既然興帥決定了,卑職自當服從。”
火車站離奉天省zhèng fǔ並不遠,幾輛黑sè的轎車在左右兩隊士兵的小跑拱衛下,駛進省zhèng fǔ。
文山和畢桂芳從第二輛一左一右的出來。
“這位就是興帥了。”文山向畢桂芳介紹道。
“歡迎畢督軍來到奉天。”葉重熱情的迎了上來,“一路奔波,芝能兄你讓人給金宇大廈的人打個電話,呆會帶畢督軍先去休息一下。”
“多謝興帥了。我在火車上已經睡足了,還是先叨擾興帥一會吧。”雖然葉重的年紀做他的兒子也不嫌大,但兩人的權勢比起來差了八條街,畢桂芳現在可不敢託大,只能平輩論交,知道葉重找他有事,自然不會這個時候去休息。
“好,那就先聊一聊。”葉重點頭道。“畢督軍這邊請。”
拿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