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過得蠻好?”
“奴婢耿悠然向大阿哥請安,大阿哥吉祥!”
耿悠然正專心致志地做糕點,根本沒聽見有人進來。
看到有陌生男子進來,她第一反應就是跪下請安。
“你倒機靈,怎麼知道爺是大阿哥?”
“奴婢有幸在惠妃娘娘處做事,曾見娘娘親手繡過一個帶有云蝠雙喜紋圖案的荷包,與您身上的一模一樣。”
胤禔一邊盯著耿悠然笑著,一邊不自覺地撫摸著腰間掛著的荷包。
“小丫頭,眼睛蠻毒的。不枉我費心思把你調到額娘身邊。”
“奴婢不敢。”
在這皇宮裡,必須小心再小心地活著。耿悠然從剛剛就覺得胤禔和她說話的語氣有些親暱,但她又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和這位爺有過交集。
一切小心為上,她還想活著出宮。
所以即使心裡好奇,但還是假裝沒有聽到的樣子,低著頭後退並說道:
“這裡煙熏火燎的,阿哥還是到別處看看吧。”
此時胤禔心中倒有些不快。
自己好心把她安排到延禧宮,還求額娘讓她做了二等宮女,怎麼現在卻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給自己看。
胤禔以為耿悠然還在擔心外邊有外人偷聽,於是便走到耿悠然跟前,低頭悄聲說道:
“爺的人在外邊守著,沒人敢靠近這裡。”
“還請爺饒命!”
耿悠然‘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喊的聲音也更大了些。
現在她更加確定原主與大阿哥是認識的關係,弄不好關係比她想象的還要近。
“悠然,你怎麼了?”
此時胤禔也搞不明白了。自己堂堂一個阿哥,難不成竟然讓一介女子給利用了?
想到這裡,胤禔也有些火大,他咬著牙問道:
“耿悠然,你最好跟爺解釋清楚。”
“奴婢入宮前曾因意外落水導致高燒不退,病癒後忘記了很多事。如果奴婢之前說了不該說的話,還請阿哥降罪,千萬不要牽連奴婢的家人。”
說完後,耿悠然在地上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見耿悠然如此解釋,再加上悠然額頭上滲出的血絲,倒讓胤禔起了憐愛之心。
“行了,既如此,爺就不怪你了。你起來吧。”
但耿悠然還是長跪不起。
胤禔剛想上前將人扶起,就聽門外有人在喊:
“惠妃娘娘駕到!”
隨後門便被推開。
“兒子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
“奴婢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悠然,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回額娘,兒子今早著急從府上過來,沒來得及吃東西,就來您這小廚房找點兒吃的。”
“悠然?”
胤禔的話一聽就是假的,但惠妃沒有戳穿,而是讓悠然繼續說。
“回娘娘的話,是奴婢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阿哥,還請娘娘和阿哥恕罪。”
甄悠然故意半露出額頭,此時額頭不光有血絲,還有些發紫,在白皙的面板上更顯得滲人。
“你的頭是怎麼回事?”
“這丫頭不懂事,兒子教訓了她一下。”
惠妃這才沒有繼續問。
一行人回到主室,耿悠然帶著傷伺候兩位主子。
“行了,既然有傷就休息去吧。清芷,讓小安子請個御醫過來。姑娘家家的,要是留了疤怪可惜的。”
“是。”
“謝娘娘。”
耿悠然跟著清芷告退後,惠妃也讓其他伺候的人退到了外面,只把兒子留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