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姝帶著丫鬟趾高氣揚的走進來,
“耿妹妹不會是心虛了吧?”
耿悠然沒作聲,心想這女人今天莫非是吃錯藥了?
但她還是按照規矩給李靜姝請了安,隨後讓倩雪把提前準備好的糕點端了上來。
“聽說李姐姐身體不適,不便前來,妹妹便趕了過來。”
李靜姝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後扯著嘴角尷尬地說道:
“不過是身體有些疲憊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兩個人正暗裡較著勁,外面的人傳訊息說年大人已經到了院門口,很快過來。
李靜姝沒料到年羹堯會過來,然而現在離開也不太合適,於是便硬著頭皮繼續待在這裡,心裡卻想著待會兒該如何脫身。
年雲容聽到自己的哥哥快到了,連忙叫人將她扶起,換衣上妝。
“側福晉這是作甚,您現在需要好生調養,注意休息。”
“哥哥要來,我豈能用這副病容見他。”
耿悠然說服不了,只好在一旁幫忙。
作為外男,年羹堯本不能進內院。但小安子拿著四阿哥的帖子去請,算是特例。
當然,這樣的特例只有幾次而已。
給四福晉請安之後,年羹堯便火急火燎地來了自家妹妹的院落,見耿悠然和李側福晉也在,只好先忍下心裡的焦急,先給在場的人請安。
這時李側福晉開口道:
“年大人思妹心切,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了,您和妹妹好生聊聊。”
年羹堯剛要鞠躬送別,便聽耿悠然提高聲音:
“姐姐何必這麼著急,剛剛姐姐話裡有話,可還沒說清楚呢。正好年大人也在,不如說個分明。”
這個時候太醫也已經給年雲容診完脈了。
“太醫,我妹妹怎麼樣了?”
“回大人,側福晉此次暈倒是因為中了‘落遙散’的原因。這種藥和‘軟筋散’的藥效相似,但藥效輕。而且從側福晉的脈象上看,這種藥的含量並不多,所以沒有大礙,多休息幾日便可。”
太醫又給年側福晉開了幾副安神湯才離開。
“李側福晉,脈也診完了,現在年大人也在這裡,不如你把剛剛沒說完的話繼續說下去。”
李靜姝瞪著耿悠然,咬了咬牙,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說道:
“耿妹妹難道是糊塗了不成,剛剛我可是什麼也沒說啊。”
耿悠然‘呵呵’了一聲。
這時門口傳來福晉的聲音:
“那不如李側福晉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胭脂盒裡裝的不是胭脂,而是‘落遙散’呢?”
李靜姝癱在地上,臉色灰白,額頭還冒出了幾滴冷汗。
她想不通,本來一切準備的萬無一失,只要今天在耿悠然那裡搜出‘落遙散’,憑著王爺對年羹堯的看重,並會借這件事遷怒耿悠然,而年羹堯也不會放過耿悠然。
沒想到,她提前找好的那個內奸因為膽子小沒敢下手,這才讓李靜姝的計謀荒唐地告一段落。
年羹堯本想發作,奈何自己這是在雍親王府,於是便向四福晉請求,嚴懲傷害自己妹妹的人。
然而因為弘時的關係,烏拉那拉氏也不想管這事,於是便只罰了李靜姝三個月的禁足。
“福晉,這樣未免……”
“哥哥!”
年羹堯覺得這個懲戒未免太輕了,剛想繼續說些什麼,便被年雲容攔下了。
年雲容過府已經一年多了,後院裡的好戲也是看了一出又一出。
她知道,只要不涉及權力,福晉對她頂多是睜隻眼閉一隻眼。
而耿悠然,最大的軟肋便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