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姝解了禁足,大家以為王府裡又要‘熱鬧’了,甚至有些人還等著在背地瞧‘熱鬧’,妄想自己能頂替她們。
然而一切都出乎這些人的意料,李靜姝平日裡除了給福晉請安以外,一般就是在自己院子裡禮佛,抄經書,院子裡養了各種花花草草。
對於她而言,一切都在重新變好。
耿悠然和鈕祜祿·婉如依舊圍著孩子轉,年雲容則一直在補身體。
至於那個新來的吳靜安,不知怎麼了,這幾日突然入了胤禛的眼,四阿哥胤禛連續幾日都宿在她院子裡。
“姐姐,你聽說沒有,最近幾日王爺都宿在那個新來的吳格格那裡。”
耿悠然一邊給弘曆喂輔食,一邊戲謔的笑道:
“怎麼,難道你還吃醋了不成?”
婉如微微臉紅:
“姐姐就會打趣我,我哪裡會吃這種醋。我只是覺得,咱們王爺素來不進女色,這一年幾乎沒有寵幾個新人。這個吳格格突然出現,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耿悠然把碗交給一邊的黃鸝,隨後拿出手帕給弘曆擦擦嘴角,然後便讓乳母和小安子把弘曆帶到院子裡去玩兒了。
弘晝還睡著,婉如讓乳母在旁邊看著,又讓倩雪泡了壺茶來。
“放心,如果這吳靜安真的有什麼手段,根本不用咱們動手。”
耿悠然之所以這麼確定,完全是因為李靜姝交給她的那份名單。
果然沒幾天,關於吳靜安的資料就到了年雲容那邊。
“側福晉,那個吳格格家境殷實,是個商人。聽說因為被拐,被當地的縣令救了,認作了乾女兒。後來,王爺下去查案,這個縣官想拍王爺的馬屁,便把這個吳格格送到了王爺的榻上。誰知道王爺根本不領情,但出於好心,便把這個吳格格帶了回來。”
“既然沒有心思,又怎麼會被突然寵幸?”
嬤嬤嗤笑了一下,似乎對這個吳靜安很是鄙夷。
“據咱們的人說,這個吳靜安每天都去後花園,因為在後花園跳舞被看見,由此便承寵了。”
年雲容聞言,眼裡也盡是鄙夷。
覺得到底是小門小戶送出來的人,連勾引王爺的手段都這麼下作。
“嬤嬤,把孃親前幾日送來的鐲子找出來,算起來,那個吳格格明天該給福晉請安了,那副手鐲就算是給她的見面禮吧。”
“是。”
年雲容的眼裡充滿了算計。
倒是這個吳格格,好像並沒有年雲容想的那麼簡單。
“格格,高公公剛剛派人傳話,說是王爺今晚過來。”
“那你提前記得讓婆子們把水燒上,待會兒我洗個澡,對了,別忘了那個瓶子。”
“是。”
吳靜安一聽胤禛今晚還要過來,大喜過望,甚至連讓綠桃改口的事情都忘了。
當晚,胤禛很早便將公務處理完了,隨後先是在書房考了一下弘時的功課,然後到福晉院子裡和她說了說話,之後又分別去瞧了瞧弘曆和弘晝,最後才去了吳靜安的院子。
“妾身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
“起來吧。”
胤禛進了屋子,倒覺得屋子不僅暖和,而且還有股淡淡的香氣。
“你這是燃的什麼香?”
吳靜安一邊把茶遞上,一邊回應道:
“妾身不喜香料,便和管事要了些帶香味的花草擺在屋裡。”
胤禛上下打量著吳靜安,髮簪都是簡單的款式,淡藍色的旗裝上繡著他不認識的花朵,耳朵上只戴著很簡單的珍珠耳飾,妝容也很淡。
他低頭抿了一口茶水,眼睛裡卻充滿了冷肅。
他連著幾天過來,總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