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為難他,只叫他多剋制下自己情緒,略微責備了幾句後就匆匆離開。走前還不忘喊他,好好養傷。
順著鄭嵐的遠去,一個清麗脫俗的背影閃入房中,那是林依依。
“北辰哥,你怎麼樣了,感覺好一點了麼?”拎著一袋水果及一盒快餐的林依依望著朱北辰那塗抹著藥膏發青的背部上遺留著腳痕。依依酸楚得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說著話竟帶起了哭腔。
她試探著伸著手,略微碰了下朱北辰那裸露的背部。
難耐的刺痛透著神經鑽入腦海,朱北辰面部表情凝重,硬是強忍著綻露著笑容。
“教官的身手真不是蓋的,一腳踢得真結實,全身骨頭的舒暢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不那麼發瘋的亂打一氣,人家會下這麼重的手麼。瞧這一腳,把你踢得跟長著胎記一樣。”
話語間看似嗔怒,卻是切實的心疼。眼瞅著面前的這個大男孩,一肚子的怨氣卻是怎麼也生不起來。
朱北辰盯著這個清秀的鄰家女孩,那副怒意中包藏著的關懷,給足了自己少有的溫馨。
再不忍惹來她的心疼,忙裝起一臉的柔弱與無辜,委屈的表達著這日的失態。
“那本書看得怎麼樣了,給我講講唄。”朱北辰適時地轉移著話題。
“哪有那麼快的,我們昨晚才借回去,而且還是通篇的俄語,理解起來不容易的,我也是昨晚跳著看了幾章而已。”
林依依回應著,臉上的神色終於是隱匿了怒意,一如往日的寧靜。
殊不知,朱北辰希望一觀書中的內容,林依依卻是熬著夜色在翻譯晦澀的文字。
一直到半夜才睡下,此刻的臉色還帶著倦意。
林依依解開飯盒,取出筷子和湯勺。
“先吃飯吧,你一邊吃,我一邊給你講吧,先喝點湯,這是豬骨湯,對你的傷有好處的。”
林依依拿起湯勺,舀起一勺湯伸到朱北辰的口邊。忽覺得不該這樣,臉色尷尬如熟透的蘋果,飛快的推著碗將湯推到朱北辰的面前。
“快點自己坐起來喝。”
朱北辰也意識到了空氣中的曖昧,忍著背部撕裂的痛感坐起身來,內心覺得無比的溫馨感動。
有人關心著自己,這種未有過的體驗真好。
那時代大西洲的科技非常發達,醫療水平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疫病發生的非常突然,蔓延的速度驚人的快。當時的藥物在這種疾病面前是那麼的蒼白無力,起初染病的人開始在一段時間內變得癱軟脆弱,大部分人在染病的初期都會快速的死去。
沒有一種藥物能夠治療,沒有一種疫苗可以預防。
林依依講到這裡,略做了停頓。依依心地非常善良,複述著疫病的描述也不知是對這種疾病的恐懼,為那個時代的人們擔憂,還是為了朱北辰能加深理解吸收。
古怪的疫情似乎是有選擇的,它淘汰了患病的大部分人。
熬過初期症狀最後存活下來的人,又最終恢復了健康。
然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不念了吧,後面的我還沒讀完,很多字面的理解都還沒連串起來。”林依依吞吞吐吐著,給人感覺到後面發生的事情應該是非常駭人的,讓天性純良的她都帶著一股子的畏懼。
“好的,不念了。”朱北辰表情凝重。悶頭扒著飯菜,思考著。
“依依,跟我說一下你自己吧。”朱北辰是個心思很細膩的人,生怕自己的情緒影響到林依依。
“我父母都是朝鮮族人,嗯,很普通的朝鮮族人,我家就在長白山腳下的一個小城市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