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落在了宮女憫枝的耳朵裡,這般大逆不道的話給皇后知道了,虞皇后只嗤笑一聲,吩咐憫枝不必多留意。
“讓她自己鬧,終歸鬧不到本宮這兒,真有本事也算去了本宮一塊心病,若沒本事,也是自討苦吃。”
憫枝得命,也不再叫人盯著長信宮了。
如蘭正在華陽宮裡頭聽傅妍君和傅庭修說話。最近傅庭修總是入宮來,不是看太后就是看小皇子,雖然理由都很充足,但如蘭總覺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聽說皇上把和親的事都交給你了?最近是不是太忙,神色都憔悴了。”傅妍君總是能關注到他人面色的改變,如蘭就看不出來,她還是覺得傅庭修一如既往地雅緻。
“是皇上器重臣弟。”傅庭修婉言,眼眸一轉發現瞭如蘭打量的目光。
猝不及防對上傅庭修,如蘭心虛地撇開眼,故作鎮定盯著一旁的梅瓶。
“那你要好好做,身體也要注意,”傅妍君沒注意兩人的眼神交流,自顧自想著其他,“聽說這次送嫁的是虞家人,你少和他們打交道。”
“臣弟謹記。”
原來傅妍君因為當年的事至今不喜虞家啊,如蘭心裡暗自記下,打算把虞皇后賞的東西都挪遠一點,免得讓傅妍君日日見到心情煩躁。
“公主那件事你還在查?姐姐聽說你求了口諭去冷宮見了柳氏?”傅妍君好奇地問,如蘭也側耳認真聽起來。
傅庭修的手指在膝蓋上摸索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是否該說實情,頓了一下開口道,“不是公主之事,是其他,例行公事去問了問。”
如蘭卻想到傅庭修說過西貢與虞家也有牽連,可惜大理寺審問柳家的時候沒有查出什麼,大概傅庭修是想自己暗地裡探查吧。
傅妍君明顯只是隨口一問,並不對此感興趣,又聊了聊太后的身體,看了看小皇子就放傅庭修出宮去了。
“過幾日衛凝就要出嫁了吧?”送人出了殿門,如蘭又提醒了一遍。
傅庭修點頭,“今日禮單和陪嫁名單都會過手再檢視一遍,確認無誤後,明日就會呈給西貢使團,最遲後天出發。”
如蘭放下心來,笑盈盈送傅庭修離開。
楚明秀辦完了事,腳步輕快走在宮道上,剛巧碰見如蘭送傅庭修離開,一想到再過幾天就再也不用看見紀如蘭了,楚明秀就忍不住上前刺她兩句。
“整天嘲笑我,沒想到你紀如蘭也是這種人啊,想傍上世子做世子妃啊,你也配!”
如蘭一回頭就看到楚明秀斜著眼一臉嘲弄,下巴揚起顯得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如蘭真想翻個白眼就這麼走掉,可是不行啊,再怎麼說她也是個才人,以下犯上可不是道個歉就可以翻過去的。
“才人多慮了,奴婢自知身份卑微,絕不會痴心妄想。”
說幾句指桑罵槐的話還是可以的,如蘭福個身,再不理楚明秀的跳腳撒潑,轉個身就進了華陽宮,“嘭”的一聲關上了宮門。
門就關在了楚明秀眼前,這簡直是奇恥大辱,雖然四周根本沒有宮人路過看到這一幕,但楚明秀還是感覺有人盯著她嘲笑她,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她顫抖著身子指著緊閉的宮門咒罵,聲音壓低,暗啐著如蘭。如蘭站在門背後,皺緊了眉頭,想著楚明秀的話。
如蘭不知道楚明秀什麼時候走的,反正傍晚顧容禎來的時候宮門口已經沒有楚明秀的身影了。
傅庭修回到府裡,書房裡已經放好了各種單子,等著他查閱。有長隨在一旁稟報著白天又有多少家遞了帖子進來,送了多少禮物。
“送禮的都退回去,帖子按下暫不用理。”傅庭修揮退長隨,拿起禮單檢視起來。
衛凝是以郡主身份出嫁,本身陪嫁就不少,顧容禎又酌情自己多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