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五哥拿回龍原濤面前的酒杯,又轉身重新替他斟上新酒。“愛情嗎?”龍原濤的聲音低得幾乎只在兩人之間迴盪。
五哥似乎在短暫的時間裡僵了一下,但等他轉身時,那本就難辨的緊張感似乎根本不存在,他仍是一臉的平靜。
“也許吧!”他將酒送給了龍原濤。
龍原濤接下他遞過來的酒,“不想回去嗎?”他輕聲問道。
五哥像是觸電般的一下直起了身子,在發覺自己的失常已稍稍引起酒吧客人們好奇的打量時,他強迫似的輕輕聳了聳肩。“回去抓老鼠?謝了,我不當貓已經好久了。”
龍原濤也不強迫,“你高興就好。”
“有什麼好不高興的?有得吃、有得住,或許你也該嚐嚐這種日子。”“不是每個人都過得起這種日子的。”龍原濤掃了四周一眼,訝異的發現客人竟在不知不覺中增加了許多。
在這樣不起眼的小酒館?
五哥的眼中閃過一絲愧意,但旋即消失。他似乎看出了龍原濤眼中的疑問。“不說這個了,你想不想知道這破酒館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
“為什麼?”
“因為,他們在等午夜女神的降臨。”
“午夜女神?”龍原濤的聲音中多了一絲好奇。
“一個偶爾會在午夜時分出現在這兒的一個神秘女神。”五哥一邊搖著調酒一邊說。
“偶爾?那表示她不常來了?這些人就這樣每天等著嗎?”龍原濤挑起一邊的眉頭,心中對這神秘女郎的好奇又多了幾分。
“她是不常來,但每年的今天她一定會來。”
“今天?為什麼?”
五哥輕笑,“來這兒的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不需要理由嗎?”龍原濤點點頭,“這杯多少?”
“不用了,這杯算我的。”五哥輕擺了一下手,“我欠的又何止是一杯酒。”
“你欠了我什麼嗎?為什麼我一點也不記得了?”
龍原濤輕搖著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說。
五哥搖搖頭,但明顯的可以看出他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也許,你忘得太多了。”
當第一聲薩克斯風特有的低長嘶嗚恍若魅影的由昏暗的舞臺角落響起,滿室的竊竊低語在剎那間平息,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個修長的身影上。
低緩的音調漸漸上揚,像是秋日西風捲起片片殘葉,無奈的輕點過每個人的心。點出的是難過、是傷心、是每個人心遙遠失落的記憶,在此時都隨著薩克斯風的呼喊而覺醒。
沒有搖滾樂那震耳欲聾的震撼力,沒有輕音樂的輕挑隨意,這是靈魂中的爵土樂。沒有大起大落的愛恨情仇,沒有無邊無際的喜怒哀樂,有的只是乍起還落的深深幽思。
昏黃的燈光下,只能隱約看出一個身形修長的女子抱著薩克斯風,隨著音樂輕輕搖擺著身子,彷佛伴著低柔音樂共舞的只有她和音樂。
龍原濤眯起眼睛,似乎想在這一片昏黃中看清這神秘女子的身影,但是除了她那一身的孤絕和清冷的旋律,一切都隱藏在這一片昏暗之中。
薩克斯風綿長的低吟,深深長長自揪住了他的心,一種近乎窒息的沉重感如排山倒海而來,他偷空輕掃了四周的人一眼,明白的發現不只是他,似乎所有的人都被這彷佛來自心靈空谷的呼喊所震撼住。
他發現即使是在這一片幽暗不明的模糊中,他的眼光仍是被這個仿若幽魅的身形緊緊的吸引住,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不尋常地快速躍動著。
他的心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躍動過了,自從龍原企業的擔子加諸在他的身上之後,他的心似乎就失去了跳動的能力。太久了!久得讓他幾乎以為他的心已死去,而當他再次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