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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鵬展聽著李超男那甜甜的小嘴兒,笑的合不攏嘴,“這丫頭,嘴跟抹了蜜一樣,哈哈哈…”
正午開席,院子裡擺了幾張大圓桌,幾百號人一起慶祝,場面還是很壯觀的,不過張羅了這麼多飯菜,也把李鐵仁和杜艾君夫婦倆累了個夠嗆。
“你說我爸也真是的,去飯店多方便,非要在家裡辦宴席,真是夠煩的。”杜艾君摘下圍裙,擦了把額頭的汗水說道。
李鐵仁接過妻子送過來的紙巾,也擦了擦臉頰的汗水,“老爺子一輩子節儉慣了,見不得鋪張浪費,你要真去酒店,他還不樂意了呢,今兒個老爺子七十大壽,別壞了老爺子心情。”
杜艾君點了點頭,稍事休息了一下,跟李鐵仁去了院裡,招呼客人了。
由於陳康健第一次來李超男家,所以,杜良正把陳康健當成了貴賓一樣招待,讓陳康健坐在了主賓席上,跟杜良正、呂鵬展等重量級的人物坐在了一桌。
李超男是女生,按照當地習俗,是不能上席的,起碼不能跟這些長輩們同席,所以,只能被安排在了其他的席上,這樣一來陳康健就顯得有點尷尬了。
看著周圍一群陌生的面孔,有的陳康健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只好笑著頻頻點頭,敬酒倒酒不在話下。
陳康健倒了一輪酒,到呂鵬展的時候,看著呂鵬展肩膀上扛著的兩顆大金星,不由得心頭一顫,他知道這是中將的軍銜,至少也是軍區級的大員,當下手有點發抖,酒不慎濺落到了呂鵬展的褲子上。
呂鵬展一把抓住陳康健顫抖的手腕,笑著說道:“小娃娃啊?怎麼倒個酒手還抖啊?別緊張,都是自家人,慢慢倒!”
雖然呂鵬展上了年紀。但是,手上力量卻是不小,手指緊扣著陳康健的手腕。捏的陳康健手臂一陣痠麻疼痛,想倒酒都倒不成了,但是,由於呂鵬展的動作很隱秘,所以,別人都以為是陳康健太緊張,才陷入了尷尬的局面。
這時候。呂鵬展給一旁的呂衛國說道:“衛國,你來倒酒,人家小陳是客人。怎麼能讓人家客人倒酒呢?”
呂衛國聞言,趕緊起身過來,接過了陳康健手裡的酒瓶,這時候呂鵬展才鬆了手。陳康健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老傢伙力氣還真不小,想捏死我啊?
呂衛國接過酒瓶,給大家倒酒的時候,落落大方,跟之前緊張的陳康健形成了鮮明對比,而這也正是呂鵬展想要的結果。
敬了幾輪酒下來,呂衛國成了主賓席上的主角,而陳康健卻很快被大家遺忘在了角落裡。氣氛很是尷尬。
由於是七十大壽,再加上來的客人很多。杜良正不知不覺的喝高了,呂鵬展也藉著酒勁跟杜良正攀起了家常,兩個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子孫婚事的話題上。
“老哥,別嫌我多嘴,你這外孫女婿,真是不大方,上不了檯面啊,咱們都是自己人,倒不妨事,要是有個外人在場的話,豈不是會被人笑話嗎?”呂鵬展說著嘆了口氣。
杜良正也覺得陳康健在宴席上表現的很不盡如人意,嘆了口氣:“囡囡自己選擇的,我這個做外公的能有什麼辦法?只要他倆覺得好就行了。”
“老哥,話可不能這麼說,囡囡還小有些事情沒經歷過,您是過來人,看到不好的就要指出來,婚姻是大事,可不能讓丫頭走了彎路啊。”呂鵬展抓著杜良正的胳膊說道。
杜良正在呂鵬展煽風點火的攛掇下,對陳康健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但是,杜良正雖然上了年紀,但也不是老糊塗,陳康健雖然表現的不是很好,但是,人家畢竟是第一次來家做客,緊張也是在所難免的,所以,對於呂鵬展的話,也是聽一半,忘一半,並沒有全部往心上使。
宴會結束之後,呂鵬展跟杜良正道別,而心裡最不是滋味的就是呂衛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