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則是去詳細分析理解每一類修辭用法的具體作用與效能成因,犧牲施法速度以追求更精確的效果。
在這不成神則成仁的坑徒夢境裡,甄澄一開口便明確意識到,文學詩詞中那些微妙的平衡與韻律,寓意,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腦中直接生成。
以前戰鬥時看起來出口成章,是因為她早已在暗中準備施法,不動聲色地推敲自己每一道言靈的遣詞造句,是否更夠達到想要的效果。
而剛剛咒殺馬仔少年那一首五言絕句,則是實打實沒過腦子脫口而出的。
不是真的不用動腦構想,而是構想的速度如白駒過隙,快到連甄澄自己都意識不到,宛若心跳呼吸般下意識就完成了。
大廳內的這一變故,明顯影響了幾人的態度,這更說明了他們並非思念體那般簡單。
風塵女不敢置信地瞪圓雙眼,向後瑟縮,不再敢抬頭開口;紋身男也不見先前的輕佻,雙手抱臂謹慎地打量起眼前人畜無害的“小美女”。
而這時,第四道門無聲劃開。一個生著死魚眼的男子從中步出。氣定神閒,一臉大局在握的樣子。
他冷漠地打量著地上的屍體,眼中閃過狡黠的光澤,開口義正辭嚴:“我是警察,還請這位小姐跟我回去調查一下……”
“去你的房間裡調查一下?”還沒等死魚眼說完,甄澄便回懟道:“你這問題滿滿的發言我都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吐槽了。
先不說這輩子還沒碰到過敢抓我的警察。我們三個人站在這裡,憑什麼你一開口就要調查我這小姑娘?
不說那滿身紋身的大漢,旁邊那位姐姐看起來也比我更不像好人吧?”
“當然是因為……”死魚眼邏輯嚴謹,滴水不漏:“他們都謹慎地盯著你啊。”
他甚至因為地上慘死的少年,並沒有貿然上去對甄澄動手動腳。
真是有趣,甄澄滿心戲謔,她開始有些好奇大廳裡這些和自己有問有答的人形生物到底都是些什麼存在了。
她回想著自己在課堂練習中以往歷次破解曲芸夢境時,成功與失敗的經歷,莞爾一笑:
“你們看,本小姐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既然你們的目的如此顯而易見,不如彼此先分辨清楚,打上一場。
誰贏,我跟誰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