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燭堡門徒
阿四媳婦聞言一喜,卻馬上想到了當初跑馬隊時自家男人分析的厲害,隨即搖搖頭道:“你搶了整街人的救命糧,獨留俺們一家,這是害俺。”
“得寸進尺!”擒拿阿四的私兵大怒,手上下意識加勁,把阿四捏得臉紅脖子粗,直翻白眼。
隊長卻是揮揮手阻止了手下的暴走,更進一步和顏悅色道:“你說出來,我不動你整街的糧。人都在,這事兒你們自己不說,便不會有外人知道。”
原本木訥的百姓一個個雙眼放出光來。
隊長看在眼裡,心頭又是一緊。這不像是被組織起來過的跡象啊。沒人攬事,下城區的百姓便會各顧各家,自己彼此還分成四大幫派打死打生。
如果真有人收服四大會長,組織起下城區上千萬人跟下議院作對,那肯定是要做思想工作,交給他們要同仇敵愾的。
如今這些人知道自己的糧食有了保障,卻對街道外的事情豪不關心……
情報果然有誤。
阿四媳婦得了這層保證,卻是心花怒放,張口便答:“在沉睡的罪行神殿!上城區的老爺要求俺們把得到的米糠退回去時,俺們就把一季所有生產的產品全都充作米糠裝進去,送進神殿傳送門了!”
隊長心中大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依舊和顏悅色地問道:“哦?這是誰牽頭做的?”
阿四媳婦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俺們馬幫也不太曉得。其實俺還是在馬隊路上發現的。”
隊長的目光落到了被拎在半空的阿四臉上,身後的私兵立刻將他丟在地上。
阿四也沒答隊長的話,喘勻了氣就哭嚎到:“蠢婆娘,你害死全街鄉親啊!”
一句話剛完,就有一道無形的風刃將阿四夫婦從褲襠到頭頂齊中線斬斷。
隊長冷著臉收回手,轉身就走。他急著去找康斯賴繆伯爵彙報。
至於誰牽的頭,這破事兒也需要問?下城區搞什麼事情能繞開四大會長了?
身後,喊殺哭嚎連成一片。第三條軍一路上無的放矢搞得隊長心裡空落落的,好不容易逮到阿四夫婦這個典型,也算作是完成彰顯武力的威懾任務。
大動干戈之後,康斯賴繆伯爵終將發現眼線全被剪出後,下城區的局勢和他所預判的大有不同。事實上,甄澄本就沒打算將運走整季產品的事情瞞下去。
想要管住一千萬人的嘴,那就是扯淡。無論威逼利誘多磨高明,絕不可能人人都吃你那一套。
當伯爵疑神疑鬼擔心甄澄送來米糠後手有詐時,就已經完全落入了育演之局。馬幫齊聚運回“米糠”,這事一完,便是大局已定。
無論之後下議院合適發現米糠和產品掉了包,都已經無力迴天了。
至於這幫下層貴族會去找“沉睡罪行”神殿的麻煩,甄澄根本就不在乎。區區幾個【攀途】伯爵,怕是連神殿裡那群織體變異的女祭司都打不過。
至於事情鬧得更大……又如何?那可是莎布姐的地盤啊!那個條觸鬚卷吧卷吧就將諸天萬域有名有姓的堂堂神孽連根拔走的變態女神。
哪怕神祖聖皇親至,難道還敢為了這點屁事爬到深淵去找莎布姐本體做過一場?
和梅學姐的比鬥本是禁止其餘學姐干涉相助的,但被算計進來不得不出手,就是另一回事了。
甄澄可是【弒序詩人】,從曲芸手中繼承的真傳【育成法】本就是陰謀詭術之道。她才不會像梅碧夕那樣執著於自縛手腳維繫比斗的公平。
一場賭鬥,贏也好,輸也罷,都是自己人之間的小事。學分那才是實實在在東西。
這邊議會軍對待百姓生死如此霸道無理,到了查抄工廠農舍時卻又小心翼翼。
原因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