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手腳。
它對你影響不大,以至於包括你自己在內的任何人都很難在日常行為中發覺你不自然的變化。
但是,在某些細微的地方,它會影響你的思維,讓你按照自己所習慣的,最合理的行為方式之外,另找出的一條看似同樣合理,實則漏洞百出的行為方式行事。
比如說,明知道我不會阻攔你變強的腳步,卻仍然瞞著我試圖自己偷偷進階;又比如說,在學生終端檢索過葵魔池的描述後,下意識忽略掉原則上不可能有這麼多學生同時繞過管理漏洞的隱患。
這東西原本會在你死亡後化為烏有無跡可尋,但它們沒想到你能用自己的力量,藉助悖影化解必殺之局。
所以,這枚種植在你意識中的‘執念’便落到了我手裡。
血燭堡中也許有他們的內應,也許沒有。他們只需要這樣小小的一枚‘執念’種子,就可以讓那隻兔子和那個男孩做出他們想要看到的事情,”
曲芸頓了頓,連帶著遊走在甄澄體內的法力也隨之一滯,露出危險而迷人的微笑:“同樣的,它也讓你做出了以你的才智絕不可能涉足的蠢事。”
甄澄能明白曲芸的意思。在“自由高於一切”的核心思想下,她不可能太過苛責自己違背規則試圖獲取力量的行為。
甄澄甚至懷疑如果自己去找這便宜導師商量,她甚至樂意介紹許多合理挖學校資源牆角的寶貴經驗。
之所以說是“蠢事”,之所以從她的意識中趕到了一絲慍怒,完全是因為自己在完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對毫不瞭解的強化方式採取了魯莽的行為。
甄澄知道自己生性張揚,高調,卻絕不魯莽。這種能夠影響人思維方式的手段,著實同時噁心到了師徒二人。
“可問題是,這東西是什麼時候進入我的腦袋的?”甄澄狐疑:“‘命運’在我的世界確實有諸多佈局,即便在不知不覺中對我動了什麼手指令碼身也並不奇怪。
但問題是,安哥拉兔公主和塞菲斯呢?
他們分別來自不同的世界,如果不是在血燭堡內部對他們動手的話,考慮到本就不高的入學考試透過率,‘命運’是如何預料到有哪些學生能夠出現在我身邊實施它的暗殺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