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那種毫無城府又一腔熱血的壯志青年,他有他的抱負,那麼一股勇往直前的勁頭,很容易教人忽略他在男女之事上的情感。
今天,眼下,兩個人以這麼個極是不雅的姿勢,前一刻意亂情迷,後一刻深情款款,到底要怎麼樣?
陸瑾佩腦袋裡很迷茫,說出的話就顯得智商飛流直下三千尺:“你為什麼喜歡我,為什麼想和我在一起?”
秦作庭一笑,在她唇角便啄了一口:“喜歡就是喜歡,哪有為什麼,喜歡你啊,才想和你在一起,小傻子”
兩個人真是一番很無聊的對話。
陸瑾佩乾咳了一嗓:“你怎麼能喜歡我,我是你繼母啊?”
好像她拒絕別人的永遠都是這個理由,百試不爽,上次怎麼和傅堯徽說得,哀家是你表弟的繼母啊,繼母就是藉口。
“繼母怎麼了,你又不是我親孃。”秦作庭瞧著陸瑾佩一臉傻乎乎的表情,就直樂呵。
陸瑾佩心裡不是不高興,就像是待嫁的姑娘,忽然有一天媒婆上門了,說了一門親事,對方的男子正是自己心儀之人,當時還能有什麼想法,不是捲鋪蓋嫁過去就是直接嫁過去。
她自己也不差,樣貌不錯,身材不錯,腦子還算靈活,一身功夫,儘管以前出身奴籍,但是現在好歹是個太后,算得是高門大戶,除去現在這個給人當孃的身份還算待字閨中,兩個人足以相配……
等等,她在想什麼?
陸瑾佩不由得為自己不知所謂的想法捏一把冷汗,色字頭上一把刀啊,男色在前,腦袋也不受控制了麼?
自己是什麼身份,若是有一天,叫這人知道替嫁進宮,還不得把她千刀萬剮了;還有陸老爺子虎視眈眈,哪一天火氣一上湧,拎著把刀往皇宮裡一進……這是千刀萬剮的節奏啊,不成不成。
陸瑾佩推了推身上死賴著不起來的男人,有些頹廢的道:“那什麼,我不是你親孃,咱們倆也不能在一起啊。”
秦作庭也不沮喪,仍是笑眯眯地非禮她:“我不著急,我可以等,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你不能拒絕我;你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情,我也不能干預。小佩,至少你現在心裡沒有人,我就很高興。”
皇帝陛下嚴格踐行了他的話,一直到第二天上朝都是很高興地哼著小調上的鑾駕。
但是陸太后就不大高興。
因為一早,壽昌宮裡的鳳椅前就坐了三尊大神,段祥、東鵲、苑鵑,各擺了三把圈椅,團團把她圍住,用一種極其鄙視的眼光齊齊的盯著她看。
陸太后是個隨性的人,她不大愛管宮人,成天瞎溜達,和宮人們玩成一片。有時候秦作庭不來壽昌宮,陸太后通常會招呼一幫子宮女太監團團圍坐一起用飯,嘻嘻鬧鬧。
於是,就造成了眼下的場景,一遇到陸太后朽木不可雕的事情,這幾位就抱著玉不琢不成器的原則,對陸太后採取深刻的教育。
“大清早的,你們這是要造反麼?”陸瑾佩打著呵欠,她是個隨性的人,可不是隨便的人。
“太后娘娘,不是奴才不懂大小,您說您哪能去那種地方?”段祥抱著個拂塵,痛心疾首地道。
雖然太后出宮逛倌兒館的事情被皇帝陛下壓得死死的,但是在東鵲姑娘大嘴巴的渲染下,在壽昌宮的小範圍圈裡,傳揚的可算是繪聲繪色。
“哀家為什麼不能去,這大靖女子去的也不在少數,為何單單哀家就去不得。”段祥這個小太監的師傅就是段靂,一看秦作庭當時就沒安好心。
“太后娘娘,您瞧您這話說得,您是何等樣的身份,就帶著東鵲這個不成器的小丫頭,半道還昏迷了,你說你要是出了好歹……”
東鵲那邊又不樂意了,抱了個胳膊瞪著他:“你怎麼說話呢,太后萬金之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