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鳳墨失憶了,怎麼當著這些人的面解釋凌朗的身份?
凌朗就在眼前,他要是說了不該說的,後果會不會更慘?
但是看到鳳墨還在好奇,只得硬著頭皮低聲道。
「凌朗他……以前是凌家的人……」
鳳長悅瞭然的點點頭:「現在不是了?」
容楓差點想拉著鳳墨這就遁地逃走,他是真的沒想過,居然有一天,會當著凌朗的面,說他的身世啊!
這不是純粹找死嗎!?
關鍵鳳墨還這麼毫不在意的模樣……
容楓只覺得周圍那些目光,像是鋼針一般,狠狠的刺在他的身上。
「也……也可以這麼說……」
鳳長悅貌似瞭然的點點頭。
其實就算容楓不仔細解釋,她也能大概猜出一些。
一開始是凌家的人,現在卻不算了,而周圍卻還有一些死忠跟隨,並且連容楓都知道一二,可見事情肯定是鬧得紛紛揚揚,並且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她對這些其實沒有什麼好奇心,別人的私事她向來不怎麼關心。
這樣逼問,其實也是在為自己增加籌碼,確認對方的身份罷了。
凌朗卻似乎並不生氣,甚至見兩人不說話了,還淡笑道:「怎麼,對我的事情很好奇?別人說的,終歸是傳言,不如我來跟你說?」
鳳長悅睨了他一眼:「不必,我對這個沒什麼興趣。」
凌朗:「……」
沒什麼興趣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都問了!?
凌朗只覺得自己已經太久沒有這種被人一下噎死的感覺了,想反駁卻又覺得沒什麼必要。
生氣?似乎也沒有。
那些似乎都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以至於當從一個陌生的人口中聽到的時候,竟也沒什麼波動。
彷彿,那都是別人的故事。
鳳長悅既然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自然不再拖沓:「我是鳳墨。這一場交易——我做了!」
她抬腳踢了踢那在地上,已經快死的人:「我可以幫你治療你的傷勢,你保障我和容楓的安全,這裡面的晶石,我要一半。成就成,不成……就同歸於盡。」
凌朗的眼皮狠狠的跳了跳,他怎麼就遇到了這麼個人?!
理直氣壯的搶走了他一半的晶石,而且要求他和他的屬下當他的護衛,這天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兒!
而且,關鍵這人還一副「我已經足夠忍讓了不能再讓自己吃虧了你自己掂量著看」的樣子!
實在是!實在是!
凌朗都幾乎能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了,而後,他聽到自己似乎從牙縫裡擠出的聲音:「好,我答應你。」
這些東西再珍貴,也不過是身外之物,若是這人真的能有辦法,治好他的身體,那點東西又算的了什麼?
鳳長悅隨即黛眉一揚:「成交!哦對了,我還有一個要求。」
凌朗覺得自己的眼皮跳的更厲害了:「你說。」
「這個要求很簡單。」鳳長悅素手指向某個方向,「我要這個人的命。」
凌朗順著看去,卻見指的是地上那快死的人,當即鬆了一口氣:「隨你!」
他已經看出來,這兩個人和這幾個人的確不是一夥的,此時想要那人的性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地上那原本已經快死的人,忽然身體微不可查的顫了顫,被鳳長悅看個清楚。
她微微彎下腰,看著那人,輕聲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的命嗎?」
那人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卻是不肯抬頭。
鳳長悅勾唇一笑,極冷極靜。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