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也就更加冷清了。
想及此吳媽笑眯眯,“難得表少爺回來後,大少爺也跟著過來,還帶了小姐您……要是老太爺知道準樂壞了……”唉,當年老太爺是多麼盼著第四代曾孫的出現。
哪知譚家孫子輩都是愛玩的,至今仍未一人成婚。其中被催得最緊的就是長子嫡孫譚宗明,逼得後者無可奈何一年才回祖宅一次。
“對了,剛才那位是表少爺,年紀輕輕就當上了警隊隊長,蠻能幹咯!”
吳媽一路嘮叨,誓要把譚家上下族譜關係都給羅柔言明,她不禁失笑。
吃過晚飯,洗完澡,她趴在床上刷朋友圈,恍然未覺門扉開啟,直到一雙大手撩起她一絲溼發,“怎麼不吹乾頭髮?”
轉頭,譚宗明皺眉不滿看著她。
“你回來啦。”拋掉手機,羅柔撲入男人懷抱,雙手緊緊環住他腰部。
“咳咳。”儘管很滿意自家姑娘熱情的歡迎動作,但譚總肅著臉表示該教訓的絕不能寵:“洗澡後頭發沒吹乾很容易生病的知道嗎,以後不許這樣。”
她一邊使勁在男人懷裡蹭蹭,一邊敷衍道:“嗯吶,待會兒吹也行……”
“不行。”譚總強制性拉開她,硬是無視女友不滿的微小抗議,“立即去拿電吹風過來,我幫你吹乾。”說著推開姑娘,大手賞巴掌落在她屁股上。
——又打屁股,你還上癮了是不!
羅柔瞪他,見他仍是肅著臉,哼一聲下床找吹風筒。
她頭枕在他大腿,側躺著翻書,任由西裝履領的男人一手提吹風筒、一手溫柔撩起她的一束束秀髮,慢慢吹乾。
烏雲鬢髮在他手中散落,吹曳——譚宗明眼神繾綣,眉目含笑。
一時間歲月靜好。
突兀想起那句——“笑靨如花堪繾綣,容顏似水怎纏綿?”
他當然不會讓他的姑娘淪落至斯。
“好了。”
羅柔坐起,隨意撥了撥乾透的秀髮,“謝謝,親愛的。”照例的香吻獎勵一枚。
譚宗明倒是可惜時間來的短暫。
他眸光一轉,想起什麼,“對了,和你說說安迪的事。”
“嗯?”安迪?
老嚴查到了安迪的弟弟的下落。
但譚宗明叮囑老嚴,不要講實情和盤托出,因為他擔心安迪會受到刺激。因此老嚴只含蓄地向安迪介紹了她弟弟的情況,他告訴安迪她弟弟現在寄養在敬老院,只是有一點精神不正常,但是對數字特別敏感。
安迪聽聞,除了為自己的弟弟擔心,也懷疑自己對數字的敏感不正常,重壓之下,安迪失聲痛哭。
安迪將自己心中的擔憂告訴了老譚,她直言她弟弟跟她非常像,喜歡獨處,對數字敏感,她擔心自己也會像弟弟一樣,攜帶著精神病的基因,只是還沒有發病。
“唉,”羅柔嘆息,“果然,無論身處哪個階層,每個人都有其煩惱之處。”
冷淡理智如安迪,也會時刻擔憂著自己會不會突然發瘋,深陷恐懼迷茫的噩夢圈套。
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安迪思前想後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她明天就要去看弟弟。我拗不過安迪,答應她的請求並讓老嚴先去敬老院說明情況。”
“然後呢?你不跟她一起去?”她訝異。私以為按譚宗明對安迪的關心程度,這種艱難時刻他應該陪在安迪身邊才對。
這下輪到譚宗明挑眉,“我為什麼非得去?”自家姑娘一點也吃醋的樣子真令他有點遺憾和心塞。
他淡淡道,“安迪是成年人,她有能力足夠去面對這一切,她也必須邁過這道坎……再說,需要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