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師!
在場的,沒有不認識他的。
只是看他的眼神各異。
村民們是敬畏最多。
畢竟烏鱧大王就是被眼前的人砍了頭。
老櫓爺是恨意居多,但都在心中,掩飾極好,頂多是表情不善,反而更顯自然。
那黑蛟就是忌憚了,也有些憤怒。
倒是暗中。
陳清河本想出現,和老櫓爺聯手,幹這條黑蛟。
張天師的突然出現,打消了他的想法,繼續暗中窺探,同時還鬆了一口氣。
這貨可算是出現了。
畢竟一個盯著你,要搞你的人,始終蟄伏,實在是嚇人,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捅一刀子。
如今出現,那就好說了。
不怕你不出手,就怕你老陰著。
“張志和?你什麼意思?我們水族的事,你也敢插手?”黑蛟開口就是扣帽子。
畢竟都是有身份的,不用白不用。
“水族?這天地大道,上歸天規管,中歸人律管,下歸幽冥管,你這水族,是脫離了天地大道,自成一脈了嗎,居然誰也說不得?”張志和面無表情的反問。
黑蛟頓時啞口。
龍族再怎麼牛逼,那也要聽天庭爹爹的,否則就是造反啊。
它一個龍族私生子,若非是因為母親當初份數鄱陽湖水脈,又有一半龍族血脈,兩相疊加,很有機會成為鄱陽湖水神,怎麼可能得到便宜父親的培養,來此博一線機會。
機會難得。
黑蛟很珍惜。
所以他更不敢隨意開口,為龍族肇禍,否則第一個不放過它的,就是那便宜父親。
不過就這樣被龍虎山拿捏,那也有損龍族面子好不好。
黑蛟冷冷道:“張天師,你不要逞口舌之利,鄱陽湖是天下水脈之一,更是這西南方最重要的水脈中心,這是我龍族必得,你敢胡亂插手,壞我龍族水脈大事,你承擔得起後果嗎?”
張志和道:“那也不是你行兇殺人的理由?什麼時候,天地正道,是依靠殺人來證明的?如果是這樣,那貧道可就要上書一封,禱告天庭上神,秉公處理了。”
“呵?張志和,你還有臉說我?龍虎山千年傳承,自居名門正派,位列仙庭天師之首,然則你又如何?那黑魚精雖然非人,卻行善積德,功德無量,就算是我,也不敢對它輕易下手,你卻驅使孩童,利用孩童的先天靈性,接引護法神來斬?”
“怎麼?你龍虎山見不得別人比你家更會行善積德?所以嫉妒眼紅了?”黑蛟嘲諷。
“無量天尊。”張志和一臉嘆息,後悔,無奈,最後才看向老擼爺,還有幾個村民,開口道:“關於烏鱧大王的事,貧道也是被矇蔽了,錯信小人,釀成大錯,內心難安,所以這一次貧道前來,也是為了歸還烏鱧大王的頭顱,幫助你們,為它封正,甚至有需要的地方,貧道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什麼?
聽到這話。
幾個村民都是吃驚。
這張天師改性了吧?
怎麼還說自己錯了呢?
難道真是被許慶兩兄弟矇蔽了?現在知錯了?
畢竟堂堂大天師,去了那帝都,皇帝老兒都要敬重三分,禮遇有加的大人物。
這樣的大人物能認錯,那給人的感覺,根本不一樣。
倒是老櫓爺頓時心生警覺。
天師能知錯?除非豬上樹。
這不可能的。
肯定有陰謀。
畢竟大王都說了,這是隱藏在暗中的一條毒蛇呢。
暗中,陳清河更是冷眼旁觀,彷彿與自己沒關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