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斟酌了一下用詞，這才道；“如來道友，我叫天秀，鳳鳥族，不朽境，來自……”

如來揮手，打斷了長髮男子的自我介紹。

“如我相，如眾生相，佛法無相，不侷限身份，不問貴賤，貧僧只問，你有何情緒？”佛祖繼續問。

長髮男子惱了。

我的實力比你強呢，這點面子都不給？

哪怕回去了會被長輩責罰，今兒也要問清楚了。

祂直接道：“我想問你，這考核的內容，不覺得有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們問，為混沌付出生命，我們都同意，畢竟混沌是我們的家，我們願意為之付出。”

“但為何要收回我們的力量，讓我們變成普通生靈？哪怕如今混沌萬族，不以強為尊，但沒有實力，就沒有保證，誰願意？”

“再說了，失去了力量，我們如何為混沌而戰？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這咄咄逼人的問題，讓一眾種子們安靜沉默，都看向佛祖。

說實話，不管是選擇否的，還是沒選擇的。

都覺得第二個問題，是個坑。

然而佛祖笑了：“看到問題後，第一，你首先考慮的是自己，你不覺得，你與第一個問題回答的說，願意為混沌而死，自相矛盾嗎？”

長毛男子愕然。

佛祖繼續道：“第二，你只是看到問題就猶豫了，根本就沒有考慮，這個回答，是不是就是個考核，會不會就是一次心境上的測試。所以，更加證明了第一個問題你的回答，是多麼虛偽，站不住腳。”

長毛男子臉色更黑了。

佛祖繼續道；“還要我說第三嗎？”

“說。”

長毛男子咬牙切齒。

祂想看看，還能給自己安裝什麼反駁。

佛祖道：“第三，你就沒想過，你選擇了是，上交了力量，會重新分配，到時候，如果給你分配更強大的力量呢？你可能想的是，這再強，也不是自己的，不踏實，不如自己辛苦修行得來的安心，所以，你還是有私心。”

長毛男子道：“有私心怎麼了？誰沒有私心？我們是生靈，課本上都說了，凡是生靈，皆有私心，沒有例外。”

佛祖道：“但是私心有大小，有好壞，有取捨，這就是所有生靈的不同，而公務員的考核，就是從這不同之中，刷選出合適的種子。”

長毛男子瞪大眼睛:“這麼說，我們中，有人選擇了是？並且徹底付出了自身的力量？”

佛祖微笑不語，只是看向一個方向。

長毛男子也看過去，就發現五個男女走出來，一個個面帶興奮，談笑風生，看起來，似乎已經把其他人當成了自己的同事，開始聯絡感情了。

而在長毛男子的眼中，祂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這五個，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的修行道行了，頂多就是本身種族的肉身屬性還在，但的的確確，都是普通生靈的樣子。

可仔細打量，又發現不同，只是怎麼也看不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長毛男子喃喃自語。

佛祖微笑：“這就是取捨，捨棄了一切，取得了正果，恭喜你們，親眼見到了混沌乙太網的第一批公務員。”

“以……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