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狡詐、慣於做戲和栽贓嫁禍的陰險之徒。
可她和若干虎頭接觸幾次,無論是送衣威脅也好,還是前世花木蘭救若干人那次若干虎頭跑來右營救弟也好,賀穆蘭都覺得若干虎頭就是一個冷麵的弟控,還是中毒比較深的那種,面冷心熱,其實很疼愛弟弟。
再加上她後來見到中年的若干人,聽他說,他那“太守”的位子,也是自家二哥透過“裙帶關係”給他弟弟謀來的,頓時覺得能幫弟弟弄到一地太守的兄長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甭說什麼關係來的,能為弟弟找“裙帶”,一定不會是什麼壞兄長。
此時再看這若干狼頭,體型倒是符合宿衛軍招募的要求,高大壯,長相也符合宿衛軍的要求,帶的出去,笑起來的時候,更是有一顆虎牙冒了出來,哪裡是什麼陰險狡詐之徒。
若說若干虎頭像是一隻威風凜凜的阿拉斯加,這個若干狼頭就像是那種薩摩耶,見人就猛笑的那種……
什麼,你說若干人?
大概是二哈吧……或者金毛?
此時若干狼頭對賀穆蘭微笑,還做了個“謝謝”的口型,顯然是為了賀穆蘭在陛下面前讓弟弟露臉感到感激。賀穆蘭抱著“好友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的想法,也露出一個微笑,擺擺手表示不算什麼。
對方笑的更溫柔了。
賀穆蘭眼睛有些被閃瞎,將手中的頭盔抱緊,無力地望天。
她對若干人識人的能力,已經有些不報希望了。
***
眾臣跟著拓跋燾到了皮室大帳的門口,只見這個臨時搭建起來的營寨之外設立著王駕的儀仗,又有王旗招展,四周井然有序,甚至還有幾個馬奴在營寨外的立木上栓了御馬,接著在後方的機會,將拓跋燾的所有替馬全部都餵飽刷了一回,就為了大可汗若真要逃跑,立刻就有御馬可用。
拓跋燾隨手把自己手邊牽著的“超光”交給一個宿衛,送去給馬奴照顧,他剛才一直在前方督師,竟沒有發現後方竟然穩如泰山,連輜重車都已經收拾好了,立刻就可以用作衝陣,立刻點了點頭,對崔浩和劉契等人一撫胸:
“會稽公,崔太常,還有各位使君,實在是臨危不懼,辛苦了。”
鮮卑人撫胸是表示敬意,這群大臣立刻露出與有榮焉的樣子,紛紛回禮表示這是應當做的,吾等要專心後方為各位衝殺提供有效的保障云云。
只有幾個鎮守後方的鮮卑大臣知道事情的始末,親眼見了這群漢臣在前方大戰的時候慌亂的到處尋找兵器想要“添亂”卻被崔浩攔下來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好笑。
可轉念一想,他們又覺得漢人之中有崔浩這樣的肱骨之臣,眾人紛紛視其為執牛耳者,從來都是令出行從,即使大軍壓前也不過就是一句呼喝就冷靜了下來;而鮮卑重臣中的領袖司徒長孫翰和司空奚斤卻互相不和,一天到晚爭鬥不休,弄的鮮卑諸臣和貴族部落主也一天到晚明爭暗鬥,心中不免有些憋悶。
漢人們信心滿滿,鮮卑大臣們心中有些唏噓,拓跋燾方才擊退偷襲的敵軍,志得意滿地進了皮室大帳……
只有賀穆蘭,愣在帳外,直勾勾地看著某處,半點想要進去的意思都沒有。
她並沒有看見什麼英俊瀟灑的男人,也沒有看見什麼絕色的美人,但眼前出現的事物,比上面所說的兩者更要迷人。
只見一匹漆黑的成年公馬被拴在一排柱子的最後面,那馬奴給它餵食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