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治家之法。”
“治家之法?”他像是懷疑地重複道。
“那……那是當然的了!”我垂首,故意不看他的雙眸,心想,那些皆是我和三爺每夜在床榻之上溫習的書目,且說那些書全是三爺從他國手中奪來之書,天下僅此一本,甚是珍貴難得。
“原是這般啊。”赫連琰點了下頭,“那改日若是出去時,再說吧。”
說完,他揮起了狼毫,即刻就要下筆。
“等,等一下!”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皇上當真要聽奴婢……”見他眼眸忽地一瞪,我改口道,“聽我剛所言?”
赫連琰輕笑了下,點了下頭,“今兒個之前,或許我會考慮再三,但是經過了你的一番話語之後,我已是確信無疑。”話畢,垂首在宣紙上寫下了字跡。並傳了一直守立在外的劉公公,吩咐他即刻趕往天牢,將人釋放。
這一事,總算這般平靜地過去了。本以為馬上就會恢復安寧之日,熟料是夜,當我才欲臥榻而眠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小太監的傳叫聲。
“妹妹,妹妹?”上官夢披著外套追趕了出來,一面跑一面叫著我。
我卻步回望,“夢姐姐可還有何事?”
“皇上傳你傳得如此匆忙,想必定是有了急事。”上官夢將手上的外套遞給了我,“披上一些,外邊天涼,若是受了寒,現下這般形勢,哪裡還來得假去請!”
我感動得嗓音有些個哽咽,望著那件斗篷,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
“快快去吧,只怕皇上等得久了。”上官夢輕推了我一把。
我點了下頭,看到正在外面等待的小太監,趕快跟了上去。
宮內,燈火通明,沒有了白日那般熱鬧之景,放眼望去,各個殿宇皆籠罩在黑暗之中,彷彿即刻間被它所吞噬。這個夜,有點靜得蹊蹺!
鑫寧宮外,兩名侍衛一左一右守衛著。向內而走,不時地還看到那些宮女和太監們,臉上現出了急色,就如同白日那般情景。掀起了門簾,登時一股香氣襲人。我向前邁動了兩步,用眼神隨意打量了下四周,擺設是那般的精緻,就連椅上皆是刻滿了龍形,有的張牙舞爪,有的閉目養神,亦有的威猛嚇人。
似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赫連琰背對著門口處的身子轉了過來,面向我,他一臉的憔悴,好似經歷了什麼大波折一般,眼神變得空洞,似看到我,又似早已穿透了我的身子,望著遠方。
不由得讓我擔憂了起來,我趕緊地走上前去,“怎麼了?”
看他不吱聲,我更是起急,“到底發生了何事?”我順著他的眼神向桌面上的那張宣紙上看去,正是晌午我們商量的聖旨,“莫非……那大司馬已是潛逃?”聖旨未接,只得說明那人已不在。
然。
“他死了!”
我身子猛然一顫,錯愕不已,好半晌才反應了過來,“怎麼會死?早上人不是還好好的嗎?”
赫連琰雙手狠狠地向桌面上砸去,臉上五官幾乎快要擠到了一起,“我就知,身邊定是安插了眼線,我以為只要將他們替換掉即可,熟料還是漏了人。難道我身邊就連信任的人皆是沒有了嗎?”
我望著他痛苦不堪的臉頰,眉頭皺了下,“可……當日說時,只有你與我,並無他人在場。”
赫連琰耷拉著腦袋,像是在苦惱,一直未再吱聲。
好半晌。他直起了身子,長嘆了口氣,“罷了,或許命中註定,我就是要做我父親的第二任!”他嘴角泛出一抹苦笑,“或許明日,你就可得到自由了!”
我抬起了眼眸,“萱,萱綾不知,皇上所謂何意?”
他搖了下頭,“聰明如你,怎會不知曉呢?我若是被罷黜了,大司馬亦是被殺,眼下就只剩下攝政王和宰相兩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