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下頭,“或許是規矩吧。”看著桌面上已是沏好的茶水,徑自倒了一杯,“往後,咱們就在下面吃,亦是不上來了。”
武裘遽起了眉頭,“這是為何?公子銀子多得是啊。”
“不是銀子的問題。”我從懷中掏出了信箋,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宇,“主要是咱現在在縐子國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低調點為妙。”
武裘深思了下,點了點頭,“公子說得對,還是低調點安全,誰曉得這邊有沒有什麼強盜土匪啊。”
我笑了兩下,端起了茶盞,抿了口。不一會兒門被推開,那小二將菜餚上齊,一併結了賬,果真是叫我們咋嘆,不過才在雅間兒上吃一頓飯,結果卻是花去了三千兩銀子,險些武裘就要驚嚇得暴跳了起來,幸好我及時出聲將他穩住。
我依舊是和顏悅色,“為何會是三千兩?”
那小二趕緊地解釋道,“這雅間是看時辰算的,我們給您算的是最便宜的,兩個時辰,一千五百兩,另外,一盤生財有道七百八十八兩,還有一盤子杏香羅氏蝦是八百八十八兩,我們還給您折扣了下,這酒水錢,並未給您算上。”
“酒水錢亦算?”武裘揚起了聲調,“不過才喝了你們一杯子的茶水,還不知曉是不是好茶。”
那小二不好意地點了點頭,“按照規矩,這一杯茶是要十五兩的,老闆看您和善,就給您免了。”
“和善?我看你們是看我們好欺負!”武裘站起了身子,雙眸炯瞪,火冒三丈。
“不,真的不是這樣的,這。。。。。”
我看到那小二亦不像是在說假話,趕緊地從懷中拿出了那三千兩的銀票,“可以結一下了。”
小二膘了一眼桌面上的銀票,又是瞥了瞥那正怒火中燒的武糞,拿了銀票趕緊地衝了出去。
“什麼啊,簡直是趁火打劫!”武裘拍著桌面,叫嚷道。
我笑了兩下,‘好心’提醒道,“不要再拍了,到時將這兩盤子菜打了下去,就連三千兩皮毛兒亦是見不到了。”
武裘氣鼓鼓地落座了回來,拿起了雙箸,夾起了一道菜,撇了下嘴,“還沒咱宮內最差的菜味道好吃呢。”
我搖了下頭。
武裘邊是夾著菜邊是說道,“公子這一路上話少了很多。”
我耷拉著腦袋,繼續吃著,故意不作聲。
“以前您呢是話少,但還不至於現下就這般的簡練。”武裘嘆了口氣,“早知曉這樣,應當是多拉幾個人過來,光是奴才一個人,您成天看著也會煩,哪怕有個說話兒的人就好了。”他將口中的食物嚥下,“對了,公子剛剛看那信箋上名字了嗎?”
“恩!”我將雙箸放下,喝了口茶水,“縐子琛!”
“縐子琛?”武裘揚起了聲調,“莫不是縐子國的人皆是姓縐吧?”
我笑了兩下,“不曉得。”
兩人快速地將那食物用盡,很快就見到了盤面,幾乎快要光可鑑人,武裘甚至還得意洋洋地說道‘這樣就將那三千兩皆吃盡肚子裡去了’,我無奈地搖頭。或許真如他所說,我的話語是越來越少,但這皆是關係到他。當我甚小時就習慣了腦海中總是充斥著他的身影,以至到現下的成癮,然而,不過才幾日間的功夫卻又被人硬生生地將那抹身影從腦海中拉扯了出去,從此腦海中一片空白。這樣空寂的感受,就如同自已的理想被剝奪,自己珍愛之物消失不見,自己最珍愛之人離你遠去。一片空白的世界,不曉得該去說些什麼了。只有慢慢在從新來裝入東西。
“以後還是不要來這種地方了。”武裘才一出來就開始抱怨道,“只怕是沒有個幾日,咱們就要開始乞討了。”
我瞥了一眼他,俯視著樓下的人群,“可照樣不是還有那些人來來往往?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