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喜歡“過”?已經過了嗎?
司徒允惠微微蹙眉,暗暗唾棄自己的喜新厭舊,自從跟岺子睿好了之後,她對岺子寒的喜歡好像就變淡了……
“呃……不……不用了,我……我坐地鐵就好。”面對岺子寒的邀請,司徒允惠下意識地拒絕,搖著頭窘迫地吶吶。在他溫柔的目光中,她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小臉,不敢與他對視。
上次的事搞得那麼尷尬,現在面對他她都覺得很不好意思。
“對不起!”岺子寒突然輕輕吐出三個字。
司徒允惠微微一怔,抬眸看他,“……啊?”不懂他為什麼說對不起。
“上次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逼你收下支票的話,子睿就不會對你發脾氣了。”他眼底泛著一抹足以溺死人的柔情,飽含歉意地柔聲說道。
“不關你的事,是他太莫名其妙了。”司徒允惠連忙搖頭,續而難過地小聲吶吶,“其實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岺子睿真的太霸道了,一點都不給她留退路,讓她在岺子寒面前丟臉死了,所以那天她才會口不擇言地說那些傷他的話。
“我給你造成困擾了嗎?”岺子寒微微底下頭,體貼地與她平視。
岺家幾兄弟都差不多高,標準的衣架子身材,快高她一個頭了,所以每次與他們說話,她都得微微仰起小臉。
“沒有啊!”她立馬搖頭,很堅定地說。
“真的沒有?”他輕挑眉尾,不太放心似的。
“真的沒有!”她硬著頭皮說,手心卻微微冒汗,因為心虛。
其實還是有點困擾的,很明顯岺子睿不太喜歡她和岺子寒接近,所以……
“他沒為難你吧?”他深深看著她不太自然的小臉,關心地問道。
司徒允惠輕輕咳了一聲,佯裝漫不經心地抬手用手背擦了下鼻尖,幾不可聞地吶吶,“……沒。”
“本來早就想來跟你道個歉的,可是最近比較忙,一直沒抽出空來。”岺子寒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腳尖,然後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抬眸看著她,自嘲般輕輕一笑,“我以為我可以幫你,可原來我太高估自己了。如果讓你有為難的地方,別怪我好嗎?”
“我沒有——沒有怪你……”聽他一再地道歉,司徒允惠心裡越加愧疚,急得反射性地說沒有,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太激動了點,連忙把音量放低,憂傷地喃喃,“我感激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
岺子寒神色複雜地看了她幾秒,一直背在身後的手突然伸到她的面前。他的手裡,拎著一個精緻小巧的禮品袋。
司徒允惠眨了眨眼,愣愣地看著他遞到眼前來的禮品袋,再抬眸茫茫然地看著他,沒接。
“拿著呀!”他噙著溫柔的微笑,輕輕搖了搖手裡的禮品袋,柔聲催促。
“這是……”司徒允惠狠狠蹙了蹙眉,悄悄嚥了口唾沫,怯怯地看著他小聲吶吶。
“出差的時候看到的,覺得挺可愛,然後就想到了你,所以我就買下來了。”岺子寒目光深邃,眼底的柔情猶如碧波盪漾,迷人至極。他低醇磁性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的動聽,只聽他輕輕補上一句,“送給你的!”
“送給我?”司徒允惠微微瞠大雙眼,眼底是滿滿的驚訝和一絲不易覺察的為難。
這禮物……她不能接受。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很強烈的預感,若是她收了岺子寒的禮物,被岺子睿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大發雷霆……
“嗯!”岺子寒輕輕點頭,微笑著說:“不值錢的,你可別嫌棄。”
他一說“不值錢”和“別嫌棄”,頓時讓司徒允惠騎虎難下了,拒絕不是,不拒絕也不是。
“我……”她狠狠咬著紅唇,蹙著小眉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