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不說就讓本王來告訴你!是你,告訴本王,烏紫絕對不會最先發生攻擊!是你,把鎮守北疆的猛虎軍團大部調往西線!還是你,告訴本王只要派些新兵過去就可以抵擋住烏紫的進攻!你說!這些是不是你說的?!”夏雲飛越說越氣,抓起手邊的雜物,用力的向劉士銘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東西砸在了劉士銘的身旁,碎裂成了幾塊。這是一塊墨龍硯,是硯中極品,在王都要賣到一千多金幣一塊,如今卻可憐的被當做了洩憤的東西。
劉士銘的紫色官袍被濺上了無數的墨汁,卻不敢擦拭,而是迅速的俯下身子,顫聲道:“王上,請您聽臣解釋。”
夏雲飛怒氣衝衝的喝道:“好!我今天就在這裡聽你解釋,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解釋!”
劉士銘壯著膽抬起頭,看著高坐的夏雲飛,定了定神。夏雲飛雖然才二十幾歲,但是卻已經登基二十年了,這幾年親政以來,威望日增,發起怒來已經有了不弱的氣勢。
劉士銘是老臣,雖然心中有些惶恐,但是此刻仍然有底氣款款而談:“王上,四個公國裡烏紫最弱,西方的火葉和西南的木乾時不時還要和王國有些零星戰事,但是數十年來烏紫卻始終對王國畢恭畢敬,所以臣才以為烏紫絕不敢率先進犯。而烏紫人口不足千萬,軍隊不過十萬,猛虎軍團二十萬大軍鎮守北疆實在是大材小用,所以臣才調其大部趕去西線。”
“至於新兵,如果烏紫不是這麼早就出兵,只要過上兩三個月,就能形成一定的戰力,打敗烏紫不成問題!臣錯就錯在,實在沒想到不但火葉和木乾,就連南面的莪齊,都偷偷的調集這麼多的武者和軍隊進入烏紫,從烏紫率先進攻!但是無論如何,是臣估錯了,任憑王上處置!”說完身體完全伏在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夏雲飛聽完劉士銘的解釋,沉聲問道:“那靠山城是怎麼回事?”
“靠山城原有駐軍三萬,以前王國多是進攻方,所以駐軍多是騎兵,不善守城!這次臣就從西線抽調了十個步兵戰團去換防,沒想到烏紫一次集中了十五萬大軍和五百多名武者,突然發起攻擊,十個步兵團沒來得及趕上!”劉士銘回答道。
聽了劉士銘的解釋,夏雲飛深吸了一口氣,怒火稍微的降低了一些。
看到夏雲飛臉色稍微緩和,立刻有大臣站了出來:“王上,劉大人所言不錯,我等也未料到戰事來得如此之快!按照往常的經驗,對方怎麼也要等到夏收之後才會出兵,結果讓烏紫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不是劉大人辦事不力,實在是四國太卑鄙了!”說話的是財政主官張益,他和劉士銘是兒女親家,見夏雲飛怒氣稍退,連忙出來幫忙。
張益一出面,軍部和財政部的幾個大臣紛紛站了出來,附和起來。
夏雲飛平靜下來之後,也知道劉士銘雖然考慮的有些不周全,但是確實如他所說,不是他不夠聰明,實在是敵人太狡猾了!
深吸了口氣,夏雲飛沉聲問道:“那諸位議議,現在該怎麼辦?”
眼見自己涉險過關,劉士銘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連忙抬頭道:“王上,當務之急是儘快派兵增援夏北道!臣已經命令鳳北、風南兩處人馬儘速北上了,並且要求他們就地堅守,等待援軍!
“就地堅守?能不能守得住?夏北道往南就是鳳北道,那可是我們夏蘭最大的軍馬產地,絕對不容有失!”
“能!我夏蘭的軍隊素質遠超四國,定然能守得住!臣也強令鳳北、風南兩營,必須堅守住!但是兩處人馬雖有將近十萬,卻多為步兵,而且新兵佔了一半,必須儘快的增調援軍!何況對方還有最少五百名武者,也需要儘快調集我們的武者過去!”
夏雲飛聽了,猶豫了一下問道:“那調哪裡的人馬過去?還有武者,我們還有多餘的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