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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和陶豔鬧彆扭了?我怎麼看著,今天他可不怎麼高興啊?”
北諦君抽了抽臉皮,“……呃……鬧小脾氣呢,估計習慣了就好……”
“哦?”太后笑眯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盯著北諦君悠然道:
“……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噗!……咳咳……”
北諦君一口熱茶噴到地上,連番嗆得自己直流眼淚。
太后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又笑道:“我找陶豔來,是為了過幾日永南王進京,我想找他幫著我看看,什麼妝容配朝服。”
“哦。”北諦君接過宮人遞來的毛巾擦乾淨上衣,想來太后也不會沒什麼事情就急著招陶豔入宮。
不過說到這個永南王……
北諦君頓了頓,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影子,那影子的主人身著綠衣,手裡千年不變,握了一把碎玉摺扇。
他對太后道:“……今日我去東街……在街角,遇見了一個長得很想永南王的男子……等我想查個清楚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對方
看到了我……那個人一下子拐進了巷子,消失不見了……我派人盯著,也沒有再看到……”
太后沉浸片刻,臉色開始煞白。
“……永南王……難道揹著我們……提前回京城了?”
“臣弟自會派人加緊追查……”
太后嘆了一口氣,將目光投向了裡屋嬉戲玩鬧個不停的瑞誠和陶豔,滿目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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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將白毛鸚鵡和赤火貂帶到小皇帝面前的時候,瑞誠眼睛一亮。
原本正在跟陶豔搶酥餅吃,看到了兩隻小畜生很是歡喜,丟開了酥餅就跑過去,一手掐了白毛鸚鵡的翅膀來回晃盪,一手卡了小貂
的脖子把它從籠子里拉出來。
那小貂迷迷糊糊的,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被人用蠻力扒拉出來了,心不甘情不願的還指望拽著籠子不肯出來。
陶豔見了,心在滴血,很是替這兩隻小畜生心疼。突然覺得自己帶它們來皇宮的這個決定很是失敗,也不知道等會他們會被折磨成
什麼樣子。
好不容易宮人架好了籠子,那鸚鵡安靜地站在上頭很配合的一動不動,而那隻小貂,因為天生就很懶,所以也是四腳朝天,露出肚
皮呼呼大睡。
小皇帝嘴巴成了一個“O”,對陶豔很是欽佩道:“原來你家的寵物都很聽你的話啊,你叫他們不動,他們竟然真的不動了!”
陶豔嘿嘿一笑,其實自己最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這兩隻東西跟他一樣,都是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的主。
他得意地拍了拍瑞誠的肩膀道:“皇上啊,好好畫,小人先去吃塊點心,畫不好,你母后大人又要生氣了呢,嘿嘿。”
小皇帝瞪了他一眼,就知道拿母后來壓他,然後又將目光轉到了白毛和紅毛身上。
嘿嘿!瑞誠小腦瓜一轉,突然想到了一個自覺天賦異稟,有才華到沒邊的法子。
眼見陶豔轉身去旁邊休息,瑞誠走到鸚鵡身邊,一手卡住它的脖子,一手壓住它的嘴巴,一鼓作氣,竟將整隻鸚鵡都浸到墨汁捅裡
,趁著那呆頭鳥還沒有反映過來,又直接將它整個按在潔白的紙上。
“——啪”
那紙上清清楚楚地印了鸚鵡撲騰欲飛的“英武”姿態。
而後如法炮製,將小貂也抓過來,浸到墨汁裡又將它的四肢扒開。
“——啪”
紙上印了小貂四肢開啟的囧樣,後面還拖了根毛茸茸的大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