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呢！”

破碎的小熊躺在地上無聲地哭泣。

劉必勝注意到那束相當惹眼的紅玫瑰，不由驚歎了一聲，但身為班主任，他還是很嚴肅地警告了一下學生：“林小花，可不能早戀喲！”

林小花頓時窘得滿面通紅，又懼怕地瞄了一眼聞千秋，終究不敢多說什麼。

這一整天，聞千秋都黑著張臉，連帶著班裡的人都兢兢戰戰，愁眉苦臉。

其中最遭殃的要數程琛了，聞女魔頭三五不時地驅使他去買零食冷飲，有時甚至趕不及上課，看著程琛滿頭大汗地跑來跑去，女生們心疼得不行。

大包小包的零食和飲料堆在聞千秋腳邊，滿地都是，偏偏她一個也不碰。

*******

晚上，給聞千秋輔導完，程琛並沒有立刻收拾東西離開，而是從書包裡掏出一本筆記本，放在桌上：“這是我總結的一些要點和技巧，你認真看看……以後，我就不過來了。”

聞千秋看也不看一眼本子，直截了當地問道：“因為今天的事？”

只怕沒有人能忍受這樣羞辱性的刁難吧？

程琛卻搖頭，解釋道：“不是你的原因，是我沒時間。”

這話聽在聞千秋耳朵裡立刻就變味了，言下之意，竟是她占人家便宜，耽誤了人家時間，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聞千秋當場臉色一變，氣得肝疼。

她從錢夾裡抽出一疊紅鈔，“啪”地放在桌上，平鋪直敘地說：“這是這段時間課外輔導的額外報酬。”

她才不是白吃白喝白占人家時間的無恥之徒！

程琛沉默地看著那一疊鈔票，站在那兒，像一座石雕，很久，很久，久到聞千秋以為他會很骨氣地罵她一頓然後摔門而出時，他卻伸出了手，拿起那疊鈔票，默默地放進書包裡。

他的動作很輕很小心，一點也不像她那樣隨便，毫不在意。

程琛背起書包，看著她輕聲道：“你別多想，我晚上要去打工，所以才沒辦法幫你補習，這錢我本不該收，但是……總之，謝謝你！”

聞千秋突然想起那次在醫院，他也說了謝謝，但是她一點也不領情，反而變本加厲地折騰他……難怪整個年級的人都叫她女魔頭，她是這樣陰晴不定，反覆無常。

……

晚上再也不用跟討厭的人大眼瞪小眼，聞千秋以為自己必然會很舒心，畢竟補課是劉必勝要求的，是程琛堅持的，她是被迫的，是受害者。

可是……她總會忍不住想念程琛做的糖醋排骨，程琛做的宮保雞丁，程琛做的水煮活魚……

被肚子裡的饞蟲折磨了幾個星期，聞千秋感覺自己都瘦好幾斤了，反觀程琛……這傢伙不知在幹什麼，好像總也睡不夠，在課堂上都不知多少次因為打瞌睡被老師點名了。

聞千秋想起他說晚上要去打工的話，心裡不由生出幾分好奇，到底什麼樣的高薪厚祿，值得他把功課放一邊，把boss放一邊？

好奇心一生想收回來就難了，這天放學後，她匆匆吃過飯，讓老吳開了輛不那麼惹眼的車來，兩人躲在車裡守了好久，直到十點左右，才見程琛從學校裡出來，他穿著一身寬大的運動服，匆匆上了一輛公交。

這麼一路尾隨，見他轉了兩次車，最終進了一家燈光閃耀門面華麗的酒吧。

老吳看得傻眼：“小程去那裡做什麼？”

聞千秋看了一眼酒吧的招牌，沉思了一會兒，才道：“走吧。”

老吳送她回去的路上，還不停地說道：“真想不到小程會變成這樣，酒吧那種地方哪裡是你們這些小孩子去的……”

老吳唸叨了一路，等到了目的地才驚覺向來缺乏耐心的小姐竟然從頭至尾沒有打斷他？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