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又道,“殺豬是力氣活,要很大的力氣,一頭豬可是要好幾個男人摁著……”
鬱離挑了下眉,覺得他可能是在質疑自己的力氣。
她往周圍看了看,看到院子裡有一個半人高的石墩,於是走過去,一把將之拎起來,還在手中掂了掂,並往上拋起,然後輕鬆地接住。
這下子,老張真的目瞪口呆了。
連屠老大都瞪大眼睛,雖然知道她的力氣可能不小,這會兒親眼所見,發現自己還是低估她的力氣。
這力氣,比一個強壯的男人都要大,至少那些大男人沒辦法將石墩往上拋還能輕鬆接住。
鬱離認真地向他們展示自己的力氣後,將石墩放回去,再次看向他們。
老張輕咳一聲,轉頭看屠老大:“屠哥,你看……”
鬱離也轉頭看向屠老大,難不成自己能不能在這裡殺豬,還得看屠老大?
看來這裡確實是屠老大的地盤。
屠老大見她巴巴地看著自己,似乎真的很想來殺豬,不禁輕咳一聲,問道:“離娘,你真的想來殺豬?”
“想啊!”鬱離點頭,這是她今天在縣城尋摸到的最適合她的工作了。
正好她有力氣,殺一頭豬能拿到五十文以上,不會被盤剝,到時候錢都是自己的。
屠老大欲言又止,“要不,你再看看別的活計……”
不管如何,殺豬還是太過血腥,有些不忍心一個小姑娘幹這活兒。
“不用看了。”鬱離心意已決,如實說,“我覺得殺豬挺好的,比在碼頭扛貨要好,碼頭扛貨會被盤剝得厲害……”
聞言,老張和屠老大都皺起眉頭。
兩人都是在市井混的,哪裡不知道碼頭那邊的情況,那些管事都是有後臺的,和縣衙那邊的衙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據說縣令一個小妾的兄弟也被安排了個碼頭的管事身份,平時沒少剝削那些百姓。
屠老大張了張嘴,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來吧。”
她是宣懷卿的救命恩人,怎麼謝她都不過分,不就給她安排個殺豬的活計嘛……
現在宣懷卿在府城養傷,一邊還要負責盯梢南詔那邊的探子,忙得不可開交,若是知道他的救命恩人淪落到去碼頭扛貨,還要被盤剝,只怕要生氣。
宣懷卿是個恩怨分明之人,對救命之恩極為重視,肯定不會不管。
鬱離臉上終於露出一個笑容。
可惜她現在還是瘦巴巴的,就算笑起來也沒多好看,只有那雙彎起的眼睛很漂亮,還算能看。
屠老大見她笑了,心裡嘆氣。
算了算了,先讓她幹著,如果她幹不了,再給她安排其他的活兒罷。
鬱離心裡高興,問道:“那我幾時來幹活?”
“你想什麼時候來?”
“明天可以嗎?”鬱離試探性地問,閒了將近一個月,她其實也挺想幹點活,最重要的是有錢拿,有錢了才能買吃的。
老張點頭,和她說每天殺豬的時間,什麼時辰到這裡,要準備什麼。
說著他突然想到什麼,詢問道:“阿妹,你住哪?是縣城人嗎?”
“我姓鬱,鬱離。”鬱離自我介紹,然後說,“我不住縣城,我住青石村那邊。”
老張也自我介紹,說他姓張,單名一個復字,大夥兒都叫他老張。
說是老張,其實他並不老,還沒到三十歲,只是人長得高大魁梧,不說南方這邊很少有這樣的身板,北方那邊也少見。
確實是當屠夫的料子。
張復說道:“青石村離縣城有點遠,坐船也要半個時辰,而且要是時間太早,也沒船吧?”因屠老大是青石村人,是以他也知道這些。
他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