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咱們去找族老,她就要砸了咱們家的房子,建房子也是要銀子的。”
鬱老大:“……”
鬱老大很快就想到其中的關竅,有些不可思議:“難道她回孃家做的事,村裡人都不知曉?”
要是知道的話,光是流言就能逼得她不敢放肆。
就算她不懼流言,里正和鄉老們也不允許她做出這種損害青石村聲譽的事,畢竟鄉下也是重視名聲的,要是村裡的名聲壞了,以後外村的姑娘哪裡敢嫁過來?本村的姑娘又如何嫁得出去?
在他看來,鬱離真的很好解決,甚至不需要他們動手,也不知道為何家人任由她這般囂張。
鬱老太太抱怨道:“你爹不讓咱們往外說,他說家醜什麼的不外揚。”
要鬱老太太自己說,她肯定想將那不孝孫女在孃家做的惡事宣揚出去,讓大夥兒一口一個唾沫星子唾死她。
可老頭子愛面子,不肯讓他們這麼幹,再加上鬱離的威脅,於是沒哪個敢往外說,導致如今村裡人都不知道鬱離在鬱家做的事。
就算鬱離每天回孃家吃早飯,都是在村人在地裡忙碌時,沒多少人瞧見。
鬱家隔壁鄰居馮家人倒是看到了,但馮家人不是多事的,加上覺得鬱離是個可憐的,他們更不會做什麼。
而且鬱離是嫁在本村,離孃家近,就幾步路,出嫁的姑娘偶爾回孃家看望爹孃妹妹們,也沒人說什麼。
鬱老大再次擰眉。
他是讀書人,多少還帶點讀書人的清高,行事也是以讀書人的規矩來。
這會兒,總算是覺得有些棘手。
最後鬱老大道:“娘,這事我知道了,過段日子等我休假,我回去一趟罷。”
有了他這話,鬱老太太和鬱老三便安心了。
在他們看來,鬱老大是讀書人,懂的道理多,對付一個小丫頭片子十分容易。
其實鬱老大並未將鬱離放在心上,也沒有意識到她現在有多恐怖。
他對鬱離的印象還停留在以往,是個沉默寡言的,和她娘柳氏一樣,只會埋頭幹活,在家裡當牛作馬,就算出嫁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如今不過是仗著有點力氣,就在孃家耍橫,再如何也不過是個小姑娘,尚不足以讓他放在眼裡。
得知兩人剛進城,還沒吃午飯,鬱老大便請了假,帶他們去街上的麵館吃了碗素面,然後帶他們回家放糧食。
鬱老
() 太太抱怨道:“老大,你媳婦咋不在?我們剛才過來都沒人開門,連口水都沒得喝。”
“他們回岳父家了。”鬱老大解釋道,“下個月,岳父家的謙哥兒要娶媳婦,她帶琴娘和敬宗回去看看。”
聞言,鬱老太太趕緊道:“這是應該的。”
她的兩個孫子跟著陳秀才讀書,還指望他們將來能考上秀才,自然是希望兩家能夠更親熱,走動得更頻繁,這也是他們默許陳氏每個月都帶孩子來縣城住的原因。
陳氏作為出嫁女,孃家侄子要娶媳婦,她回去看看是應該的。
鬱老大又說:“等岳父家那邊忙完,我再讓陳氏帶琴娘他們回去。”
鬱老太太自是點頭,渾然忘記前些天,她還在抱怨陳氏帶著小兒子、小女兒一直待在縣城不回去。
既然是陳秀才家有事,那不回也沒什麼。
傅聞宵這一病就是好些天。
反反複複地發熱,有時候溫度極高,好不容易壓下來,也是持續低燒。
鬱離和周氏自然都沒休息好。
兩人輪流守著,當然大多時候還是鬱離守著的多,為此她連著好幾天沒有出門,更沒有進山裡尋摸吃的,只好在家裡吃多一些。
周氏也覺得她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