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山的夜色愈發深沉,仿若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沉甸甸地壓在這片血腥的戰場上。山林間瀰漫著濃厚的血腥氣息,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嘔,那是死亡與殺戮的味道。月光灑在橫七豎八的屍體上,映照出一張張猙獰而扭曲的面孔,彷彿在訴說著剛剛那場慘烈戰鬥的殘酷。
在這片死寂中,一名黑衣人手持長刀,刀刃上還滴著鮮血,寒光閃爍。他緩緩走到馬四合身旁,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猛地舉起長刀,準備給予致命一擊。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另一個黑衣人如鬼魅般從黑暗中閃出,速度之快,仿若一陣疾風。他手持短刃,身形一閃,便擋在了馬四合身前。
“不許殺他!” 後來的黑衣人低喝道,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先前那黑衣人見狀,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憤怒:“你為何阻攔我?”
後來者冷笑一聲:“哼,山下還有不少人正往山上趕來,你若此時殺了他,我們都將陷入絕境。”
聞言,那舉刀的黑衣人臉色微微一變,目光下意識地朝山下望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他咬了咬牙,緩緩放下手中長刀,轉身想要撿起掉落在一旁的天策。
“想走?留下天策再走!” 後來的黑衣人見狀,大喝一聲,手持短刃猛地向前一步,擺出一副欲與對方一戰的架勢。
先前那黑衣人見此情形,心中暗忖形勢對己不利,若強行搶奪天策,恐怕難以全身而退。他的目光在天策上停留片刻,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卻又無可奈何。他狠狠地瞪了後來的黑衣人一眼,冷哼一聲,轉身沒入黑暗之中。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險。他故意裝作不經意地抬起腳,悄悄地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看似已沒了聲息的馬四合的腦袋。這一腳看似輕輕,實則暗藏玄機,他想借此讓馬四合變成白痴,即便不死,也再無法對他構成威脅。那黑衣人做完這一切,頭也不回地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後來的黑衣人並未察覺到這一陰險舉動,他看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微微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馬四合啊馬四合,你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竟被算計至此。” 說罷,他緩緩蹲下身子,檢視馬四合的傷勢。
此時,四合堂的副堂主黑狼帶著一群人匆忙趕來。黑狼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神中透著焦急與擔憂。他一上山,目光便四處搜尋,卻不見 “鐵手哥”(馬四合)的身影。
“鐵手哥呢?” 黑狼大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狂熊滿臉疲憊與愧疚,向前一步,解釋道:“我們被一夥黑衣人攔截,鐵手哥他……”
狂熊的話還未說完,鉤子突然眼睛一亮,他發現地上有一把長刀,正是馬四合的天刀。鉤子連忙撿起天刀,滿臉詫異:“這不是鐵手哥的刀嗎?”
眾人聞言,心中皆是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們順著鉤子的目光望去,只見不遠處的草叢中,躺著一個人,正是馬四合。
黑狼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站在原地,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片刻後,他如夢初醒,發瘋般地衝了過去,“撲通” 一聲跪在馬四合身邊。他的雙手顫抖著,想要觸碰馬四合,卻又害怕地縮了回來,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鐵手哥,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黑狼哽咽著,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絕望。
黑狼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過去,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馬四合的情景。那時的馬四合,冷峻的面容下藏著一顆熾熱的心。他總是默默地關心著兄弟們,雖然話不多,但每一個舉動都充滿了溫情。在社團裡,馬四合總是以身作則,帶領兄弟們衝鋒陷陣,他的勇敢和智慧讓眾人信服。
平日裡,馬四合看似冷漠,實則是個很好說話的人。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