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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昆吾

葉辰從醫院出來後,便與於老一同踏上了歸途。他看著於老,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感慨,便開口邀請道:“於老,您和亮傑要不與我們一起走吧,路上也有個照應。” 於老感激地看著葉辰,點了點頭:“那就多謝葉辰小哥了。”

就這樣,原本兩人的旅程變成了四人。於老的兒子於亮傑身材健碩厚重,給人一種憨厚朴實的感覺。他雖然話不多,但每句話都質樸得惹人好感,葉辰和錢進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年輕人。

一路上,大家閒聊著,葉辰也得知了於老和於亮傑的身份。原來,他們是鐵匠,村子裡的大多數人也都是以打鐵為生。於亮傑說道:“以前,我們村子的鐵匠手藝可吃香了,打造的農具遠近聞名。但現在,隨著現代化程度的提高,那些聯合收割機、除草藥劑啥的越來越普及,我們打的農具就沒多少人用了。”

葉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這也是時代的發展啊。那村裡的年輕人都去縣城打工了,你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怎麼辦呢?總不能讓這手藝就這麼湮沒了吧。”

於老嘆了口氣:“我在村裡德高望重,大家都希望我能為他們找出路。這次出門,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沒想到剛下車就出了這檔子事,幸好遇到了你,葉辰。”

葉辰笑了笑:“這也是緣分。對了,亮傑,你們鐵匠都會打些什麼呀?”

於亮傑憨厚地笑了笑:“鋤頭、鐮刀這些農具我們都能打。”

葉辰分析道:“這些農具失去市場,也是沒辦法的事。那你們會打刀嗎?”

於亮傑看了看父親的反應,於老目光銳利地看著葉辰,問道:“葉辰,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葉辰坦然地說:“於老,我現在救人,但以後可能會殺人。不過,我殺人也是為了救人。”

於老沉思片刻,說道:“我明白了。如果你需要打造殺人的刀,可能需要不少吧。”

葉辰點了點頭:“也許需要一百把甚至更多。”

於亮傑皺了皺眉:“這可不容易,我們沒有那麼多鐵胚,而且打造這麼多刀需要大量的木材。”

葉辰說道:“這些我會想辦法解決,只要你們能打造出我需要的刀。”

車子穿過安平縣城,終於來到了干將村。這個村子據說是干將出生之地,祖祖輩輩都以打鐵為生,有些人以此為榮,有些人則想再打出名刀。

安平縣比賓宜縣更加偏僻落後,干將村也比蘿北村顯得更加滄桑,村子被荒涼的山環抱。葉辰下車後,舒展了一下胳膊,雖然疲憊,但還是對干將村的房屋進行了觀察。他發現這裡的老房子大多就地取材,冬暖夏涼,而村委的住所則是破敗的青磚紅瓦。

他們來到了郭家院子,不大的院子大部分被打鐵的屋子佔據。葉辰走進屋子,看到裡面有熔鐵爐、風箱等工具,牆上還掛著一些農具,但沒有看到武器。

於亮傑移開鐵爐,露出了一個洞口,接著傳來了光亮。葉辰和錢進順著光亮下去,發現地下的擺設比上面精緻許多,有模具和各種刀、劍、鐵槍,透著一股殺氣。

葉辰拿起一把刀,感受著它的重量和寒意,揮刀時聽到了厲嘯聲。於亮傑介紹道:“這是仿清制陌刀。”

錢進是古代兵器的發燒友,他興奮地說道:“大宋陌刀那可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兵器啊!在戰場上威力無比。”

於老這時說道:“刀分三等,天刀三十年鑄就,地刀三年鑄就,人刀三個月鑄就。那些機器批次打造的,只能稱為鐵片。”

葉辰問道:“於老,您這裡有天刀嗎?”

於老搖了搖頭:“我這一生,還沒有打造出天刀。不過,祖上有一把比天刀還厲害的刀,經過三位先祖鍛造長達一甲子。”

葉辰知道自己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