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安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怎麼可能?華雄怎麼來得這麼快?” 他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深知華雄等人的厲害,原本以為他們會被阻攔在外,沒想到這麼快就殺到了這裡。
葉辰聽到這喊殺聲,心中也是一驚。他知道,華雄是為了救他而來,但此刻他卻滿心憂慮。“華雄,你不該來啊……” 他在心中暗自嘆息。他明白,以自己如今的狀況,華雄等人一旦衝入,恐怕所有人都難以脫身。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深知,此刻唯有自己死,才能讓華雄等人有一線生機。
葉辰深吸一口氣,試圖提起手中的長刀,然而,重傷的身軀卻如破敗的木偶般不聽使喚。他的身體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吹倒。傷口處,鮮血如泉湧般不斷流出,那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衣衫流淌而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宛如死亡的倒計時。他的小腹和後背的貫穿傷如惡魔的巨口,無情地吞噬著他的體力和生命力。每一次輕微的動作,都像是有無數根針在傷口處攪動,劇痛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幾乎要將他淹沒。但他憑藉著頑強的意志,硬是強撐著沒有倒下。
為了保持清醒,葉辰緩緩轉動胸口的匕首。那匕首如同一把熾熱的烙鐵,在他的傷口內攪動,帶來的劇痛讓他的額頭瞬間佈滿了豆大的汗珠,冷汗如雨般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他的嘴唇因疼痛而微微顫抖,卻始終沒有發出一聲慘叫。他知道,這匕首長時間未取出,傷口已經有凝結的風險,若不如此,他恐怕很快就會陷入昏迷,到那時,他和夢露都將性命不保。
張天安看著天幕的小弟們如猛虎般在人群中穿梭,心中不禁暗暗驚歎。這十幾名小弟雖然人數稀少,但彼此之間的配合卻如同一臺精密的機器,默契無間。他們在人數眾多的暴走幫中游走自如,彷彿在進行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
他們採用的戰術極為精妙,一人主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隨後迅速換位,由另一人接替攻擊。這種換位並非隨意為之,而是經過了無數次的訓練和實戰磨合。在換位的瞬間,攻擊的節奏絲毫不亂,不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他們就像一群靈動的幽靈,在敵人的陣中飄忽不定,讓暴走幫的小弟們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盲目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卻難以傷到他們分毫。
張天安心中明白,這種戰術看似簡單,實則對隊員的要求極高。隊員之間必須要有絕對的信任,相信自己的同伴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予支援。同時,他們每個人都需要具備高超的身手,才能在敵人的攻擊下迅速做出反應,完成換位。而一個出色的頭領更是不可或缺,他就像樂隊的指揮家,掌控著整個戰鬥的節奏,根據戰場的形勢及時做出調整。更重要的是,他們必須要有必死的決心,只有這樣,才能在如此危險的境地中毫無畏懼地戰鬥。
張天安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他緊盯著天幕小弟們的戰鬥,心中思索著應對之策。他深知,若不能打破他們的戰術配合,這場戰鬥將陷入僵局。“他們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換位如此流暢,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
突然,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既然如此,那就讓華雄過去吧。” 他心中暗自盤算著,“有重傷的葉辰和昏迷的女孩拖累,他們只能和我們硬拼。” 他相信,以葉辰如今的傷勢,即便華雄等人趕到,也不過是垂死掙扎。
“都給我閃開,讓他們過去!” 張天安對著手下的小弟們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然而,小弟們卻被華雄等人的勇猛氣勢所震懾,一時間有些猶豫,沒有立刻行動。張天安見狀,心中大怒,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你們沒聽到我的話嗎?都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