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看到劉鼎天的舉動後,不禁大汗淋漓,心中暗暗叫苦。劉鼎天的行為實在是過於囂張,雖然他的初衷是為了追求拉風的效果,吸引學生加入他們的陣營,但此時的情況顯然有些失控了。
葉辰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笑眯眯地走進教室。他用餘光觀察著周圍學生的神情,發現他們都被劉鼎天的氣勢所震懾,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葉辰看著劉鼎天,平靜地說:“鼎天,放開他。” 劉鼎天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很痛快地鬆開了手,站到了一邊。他的舉動讓下面的學生對葉辰產生了敬畏的目光,他們意識到,這個看似溫和的男人,實際上有著強大的控制力。
然而,只有黑邊眼鏡的好奇目光中,眼神依然平靜。他靜靜地看著葉辰,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葉辰嗤笑一聲,說道:“書生無用,只會讀書有什麼用?在這個世界上,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他轉身向前走去。這對黑邊眼鏡來說,是一種赤裸裸的嘲笑。他一直以來都能忍受各種屈辱,但葉辰的鄙夷卻讓他的內心燃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大聲叫住葉辰:“等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劉鼎天扛著掃帚,威脅地看著黑邊眼鏡,說道:“你想幹什麼?別以為我們老大好說話,你就可以放肆。” 黑邊眼鏡毫不畏懼地看著劉鼎天,說:“我不和用拳頭的人說話,我只問他,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葉辰轉過身,看著黑邊眼鏡,說:“你覺得自己很能忍,是吧?但你知道嗎,不是每一個胯下受辱的人都能成為韓信,也不是每一個韓信都必須受辱。如果一個人受了辱,反而以此為豪,那麼他就不算一個男人。” 說完,他轉身繼續向前走。
劉鼎天跟在葉辰身後,問道:“葉哥,你覺得他是個人才嗎?” 葉辰搖了搖頭,說:“不一定。他如果能走出困境,以他的意志,做什麼事情都能成功。但如果他的血性被磨沒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喃喃自語道:“我看他應該不會這麼窩囊。”
黑邊眼鏡名叫劉偉天,在十六中一直沒有什麼名氣。他不是不能出頭,而是不想。他其實能夠輕鬆地拿到全年級第一,但他故意控制自己的成績在中游。他主動選擇十六中,是因為他的驕傲作祟,他覺得在這裡能夠更好地磨練自己。
葉辰的話讓劉偉天感覺自己被看穿了,他一直堅持的隱忍和驕傲瞬間剝落。他心中生出了一個新的想法,他認為沒有人承認的堅忍是無用的,於是他突然抽起凳子,掄向被劉鼎天放過的同學。那同學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打暈在地。其他同學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他們對劉偉天的態度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從原來的輕視變成了敬畏。劉偉天感受到了強者的感覺,他心中充滿了興奮和激動。
他追出教室,喊道:“等等!” 葉辰聽到喊聲,停住了腳步,笑眯眯地問:“有事兒?” 劉偉天自我介紹道:“我叫劉偉天,我想知道你是做什麼的。” 葉辰說:“我叫黑水,為醫院工作。” 劉偉天以為葉辰是醫生,有些失望地說:“原來是醫生啊。” 葉辰笑了笑,解釋道:“我是朝醫院裡送人的。” 劉偉天聽出了葉辰話中的殺伐之意,眼睛一亮,上前兩步說:“我想從你這裡找回血性,成為洗刷恥辱的韓信,你能幫我嗎?” 葉辰看著他,說:“給我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