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博鷹聽聞趙盈的話,精神陡然一振,他緊了緊手中的陌刀,那已然疲憊不堪的身軀彷彿又重新注入了力量。他緩緩站起身來,雙眼之中兇光閃爍,死死地盯著那些圍攏過來的暴走幫小弟。那些小弟們見狀,卻並未立刻如餓狼般撲殺上來,只是呈扇形將他們二人圍在中間,手中的鋼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臉上帶著戲謔的神情,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趙盈,楊博鷹,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投降吧。” 沙皮狗那令人厭惡的聲音再度響起,他一邊揉著被趙盈踢中的下巴,一邊從人群后緩緩走出,臉上掛著陰狠的笑容,“把贏的錢都交出來,再給爺爺們磕幾個響頭,說不定爺爺還能饒你們一條狗命。否則,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趙盈冷笑一聲,嬌喝道:“沙皮狗,就憑你也配?叫你們主事的出來!”
沙皮狗臉色一變,隨即矢口否認:“哼,這裡沒有什麼主事的,今天就是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拿命來吧!”
趙盈的眼神愈發冰冷,她的聲音平靜卻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威懾力:“沙皮狗,你若敢動我們一根寒毛,我哥哥定會將你扒皮抽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楊博鷹也大聲嘲笑起來:“沙皮狗,你以為你今天能得逞?就算我們死在這裡,四合堂也不會放過你!你就等著被追殺到天涯海角吧!”
沙皮狗惱羞成怒,臉上的橫肉劇烈抖動,他猛地一揮手,怒吼道:“給我上!把他們都給我剁成肉醬!”
趙盈和楊博鷹此刻體力已然消耗大半,本應難以支撐如此眾多敵人的攻擊。然而,奇怪的是,那些暴走幫小弟們的攻擊雖然看似兇猛,但卻不再如之前那般致命。趙盈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她心中暗自思忖,這些人如此這般,要麼是想等他們氣力散盡,將他們活捉回去;要麼,便是在等馬四合的到來。一想到此處,她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絕望之感,意識到這極有可能是一個針對四合堂的陰謀,而自己和楊博鷹不過是誘餌罷了。她心急如焚,卻又無法通知哥哥,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哥哥不要中計。
“堂主,小心!” 楊博鷹的一聲大喊將趙盈從思緒中拉回現實,她猛地一側身,一把鋼刀擦著她的衣衫劃過,帶起一陣寒風。原來是她方才走神,差點被敵人砍中。楊博鷹見狀,急忙伸手將她拉開,可他自己的手臂卻被敵人的刀光劃傷,鮮血頓時滲了出來。
趙盈見狀,心中一陣劇痛,她嬌喝一聲,手中的柳葉刀如閃電般揮出,精準地刺入那名暴走幫小弟的胸口。那小弟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趙盈,趙盈順勢一腳將他踢開,那小弟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趙盈轉頭看向楊博鷹,只見他此時已只有招架之力,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趙盈心中明白,他們已然陷入絕境,而這一切極有可能是敵人精心策劃的陰謀,目的便是引出哥哥。她一咬牙,心中湧起一股決絕之意,既然如此,那她便主動出擊,哪怕是死,也要打亂敵人的計劃,絕不能讓哥哥陷入危險之中。
想到此處,趙盈握緊了手中的柳葉刀,如發瘋的母豹一般朝著敵人衝了過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視死如歸的神情,那瘋狂的攻擊讓暴走幫的小弟們紛紛退縮。他們本就是為了利益而來,誰也不想做那賠本的買賣,都想著等別人先上,自己再撿個便宜,撈取功勞。
趙盈所到之處,敵人紛紛避讓,這詭異的場景讓趙盈心中沒有絲毫喜悅,反而愈發凝重。她知道,敵人的陰謀尚未得逞,危險依然籠罩著他們。
“楊博鷹,你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沙皮狗見己方雖未佔到便宜,但依然掌握著主動,不禁得意起來,再次大聲嘲諷楊博鷹。
楊博鷹喘著粗氣,冷笑道:“沙皮狗,你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