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 w 市,被濃稠如墨的夜色緊緊包裹,細雨如絲,輕輕敲打著地面,為這座城市增添了幾分淒涼與肅殺。張天安的據點內,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曲死亡的樂章。暴走幫的成員們在天幕眾人的猛烈攻擊下,節節敗退,場面一片混亂。
張天安站在據點內,看著自己的手下虎子、漿糊等人如飛蛾撲火般衝向天幕眾人,心中湧起一股熱血,他咬了咬牙,也準備跟著衝上去,來一場自殺式的進攻。就在他邁出腳步的瞬間,一雙粗壯有力的大手從身後伸了出來,緊緊地拉住了他。張天安被這突如其來的阻攔激怒,想也沒想,抽出腰間的刀,反手就朝著拉住他的人挑去。
出手阻攔的是巴特爾。只見他微微側身,輕鬆地躲開了張天安的攻擊,同時迅速伸出手指,精準地搭住了張天安的手腕。巴特爾稍一用力,張天安就感覺胳膊一陣發麻,手中的刀也差點掉落。緊接著,巴特爾順勢一扭,便卸掉了張天安手裡的刀。隨後,巴特爾像拎小孩一樣,拎住張天安的脖領子,打算帶他離開這危險之地。
張天安哪肯就範,他拼命掙扎著,雙腳亂蹬,嘴裡還不停地叫罵著。他趁著巴特爾不注意,猛地朝著巴特爾的肋骨砸出一拳。巴特爾不慌不忙,微微側身,便夾住了張天安的拳頭。他一臉嚴肅地警告道:“張天安,你再亂動,信不信我用胳肢窩夾死你!” 張天安聽聞,身體微微一僵,他深知巴特爾的厲害,這才不敢再輕舉妄動,但眼神中依舊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此時,王重楊快步走了過來,他看著張天安,語重心長地勸說道:“張天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局勢對我們極為不利,你趕緊走!” 張天安瞪著通紅的眼睛,不甘心地吼道:“我不走!我還有一百精銳的貼身衛隊,我能穩住陣腳,跟他們拼了!” 王重楊皺了皺眉頭,目光掃過混亂的戰場,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看看你的手下,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根本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天幕的攻勢如此猛烈,我們已經無力迴天了。”
張天安抬頭望去,只見後方的小弟們也陷入了混亂,四處逃竄,毫無章法可言。而天幕那邊,已經開始喊出 “張天安逃了” 的口號,這無疑讓暴走幫計程車氣更加低落。張天安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一陣絕望,他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任由巴特爾拖著離開。隨後,張天安上了王重楊早已準備好的車。
車內,張天安緊閉雙眼,沉默不語,臉上寫滿了痛苦和自責。王重楊看著他,輕聲安慰道:“張天安,勝負乃兵家常事,這次我們只是輸了一陣,以後還有機會找回場子。你不必過於自責。” 張天安緩緩睜開眼睛,聲音沙啞地說道:“我對不住阿凱,也對不住其他兄弟,是我指揮不力,才讓他們陷入了絕境。”
張天安咬了咬牙,突然說道:“我要去白馬山,找老大呂雄海的一千援軍,我要重新組織力量,跟天幕決一死戰!” 王重楊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張天安,你太天真了。呂雄海會容忍你這個敗軍之將嗎?你去了白馬山,說不定他會把你當作棄子。那些援軍知道我們戰敗的訊息後,說不定會押著你回去向呂雄海告狀。你覺得你去了能有好果子吃?” 張天安聽了王重楊的話,心中一震,雖然嘴上反駁道:“不可能,老大不會這樣對我。” 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心虛,他心裡明白,王重楊所說的情況很有可能發生。
王重楊見張天安沉默不語,繼續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會敗得這麼慘嗎?你手下有內奸!廝殺一開始,就有十幾個人故意製造混亂,擾亂了我們的軍心。再加上天幕的黑水、戒武等五人一狗實力太過強勁,他們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我們根本抵擋不住。而且,你派王海、二狗等人上去阻攔,他們上去沒多久就戰死了,這讓你的手下小弟們心生畏懼,不敢再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