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端的是個無賴,為了要得這玉璧,竟編出這等漫天大謊,而且說得和真的一樣。”
沈浪也不禁失笑,道:“如此說來,在下便是兄臺那知心女友了。”
熊貓兒呆了一呆,道:“這……這是什麼話?”
沈浪道:“沈浪兩字,原是在下的姓名。”
熊貓兒呆在那裡,臉上居然也有些發紅,但瞬又大笑起來,道:“好,好,我偷也偷不過你,騙也騙不過你,算我服了你,好麼?”
沈浪但覺此人無賴得有趣,灑脫得可愛。
只見熊貓兒笑聲漸住,忽又皺眉道:“但據我所知,這玉壁並非你有之物,上面卻又怎會刻著你的名字?莫非……莫非那位姑娘,是你的……”
沈浪趕緊截口道:“不錯,那位姑娘乃是在下的朋友,在下此來,便是為了尋訪於她,但望兄臺告知她的下落。”
熊貓兒並不作答,只是呆望著沈浪,喃喃道:“那位姑娘既然將你的名字刻在貼身的玉璧上,想來對你必定情深意重……唉,好得很……唉。”
沈浪是何等人物,眼珠一轉,便已瞧出這少年必定對朱七七有了愛慕之心,是以此刻才有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
一念至此,他更斷定這少年必然知道朱七七的下落,當下輕“咳”一聲,又自追問著道:“那位姑娘……”
熊貓兒這才回過神來,強笑道:“不瞞你說,那位姑娘我也不過只見過一面,這玉璧便是那次被我拾來的,此後我便再也未曾見過她。”
他噓了口氣,接道:“更不瞞你說,這些天來我也曾四下去探望過她的下落,但她卻似失蹤了,還有人說她已被斷虹子帶走。”
沈浪凝視著他,知道他說的並無虛假,於是尋找朱七七的這最大的一條線索,又告中斷了。
他垂下頭,沉聲嘆息,卻急壞了火堆旁的朱七七。
她真恨不得放聲大呼:“呆子,你們這些呆子,我就在這裡,你們難道看不出麼?”
她身旁的白飛飛,目光反而比她安詳——一直都比她安詳得多。
金無望目光卻一直凝注著看酒葫蘆,瞧得甚是仔細。他目光中竟似有些驚詫之色,此刻突然問道:“這葫蘆你是哪裡來的?”
熊貓兒嘴角閃過一絲神秘的笑容,不答反問,道:“你莫非知道這葫蘆的來歷?”
金無望“哼”了一聲,道:“不知道也就不問了。”
熊貓兒道:“你既知道它的來歷,便不該問了。”
金無望又“哼”了一聲,果然未再追問。
沈浪聽得他兩人打啞謎般的問答,也不禁將注意之力轉到那酒葫蘆上,瞧了幾眼,目中突然也有光芒閃動。
這時金無望已又問道:“你可是與一個青衣婦人交過手了?”
熊貓兒還是不答,又反問道:“你認得她?”
金無望怒道:“究竟你在問我,還是我在問你?”
熊貓兒哈哈大笑道:“這話我確是不該問的,你若不認得她,又怎會問我?不錯,我已與她交過手了。”
他目光逼視金無望,緩緩接道:“我不但已與她交手,還知道她便是江左司徒的後人。火堆旁那兩位……兩位姑娘,便是我自她手中奪來的,那葫蘆上沾著的,也就是江左司徒家之獨門暗器,毒性僅次於‘天雲五花綿’的‘煙雨斷腸絲’。”
金無望面色微變,一步掠到火堆旁,俯首下望。
白飛飛不敢瞧他面容,朱七七卻也回瞪著他。
熊貓兒道:“江左司徒,除了暗器功夫外,易容之妙,已久著江湖,只是我卻看不出她兩人也曾被易容……”
金無望冷冷道:“若是被你看出,就不妙了。”
沈浪心頭一動,突然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