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滅絕人性的地步,要求他立刻收手,對造成的傷害進行彌補。
理所當然,此事被公瑾一口拒絕,原本還對友人抱持一線希望的胭凝就此死心,也沒有留在白鹿洞的理由,便留書辭去掌門職位,憤而出走,造成了轟傳江湖的“白鹿洞掌門下野事件”。
本來事情可以這樣解決,但在離開白鹿洞、重返武煉後不久,胭凝接到了公瑾的書信,約她到花果山上一見,地點就是昔日公瑾、胭凝、小喬一起栽種的那棵銀杏樹下。
胭凝不疑有他,又有一些事情想告訴公瑾,便離開隱居的森林,前往花果山巔,卻不料路上被人伏擊,中了幾掌,好不容易嘔血突圍,趕到花果山上,才見到公瑾,還來不及說些什麼,等候在那裡的公瑾突施暗算,一舉制服胭凝,將她以東方仙術冰封於棺中,埋藏入地下,讓風之大陸上從此沒有陶胭凝這號人物。
“那個時候,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對我動手?”
“理由應該很明白吧,你作過白鹿洞掌門,以前又是專門負責處理暗殺工作的狩魔使,白鹿洞的黑幕你知道得太多,一旦你叛離了師門,白鹿洞根本不會讓你這樣的一個人活下去。”
“所以由你親自來下手?是因為師門看得起我,還是你主動向老頭子爭取出手?周公瑾,你這個偽君子,從以前到現在都戴著假面具做人,老頭子都已經死了,你還想替他扛多少責任?”
縱然是在被擊倒、封印的那一刻,胭凝仍然不相信,不信這個相交多年的朋友會主動襲擊自己。以當時白鹿洞的情勢而言,必然是陸游親自下達滅口令,公瑾負責實行,甚至應該是公瑾主動向陸游爭取出手,因為由他動手,還可以爭取到一點留手機會,如果是其他人動手,那就不只是封印沉睡,而是確保死亡了。
胭凝是這麼推測的,但即使是這麼相信,她仍不敢向公瑾求證,因為她知道公瑾會說出的答案只有一個。
“睡了九年,你是不是作夢作傻了?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那麼天真的……呵,算了,你要相信些什麼,那都是你的自由,我沒有把你弄清醒的義務,不過,你今天到我面前來,應該不是隻為了慶賀逃脫封印,還有向我問天真問題吧!”
“哼,還是像過去一樣的壞嘴巴,不過你說的倒也沒錯,我確實是該清醒一點了。那個老頭子就是因為腦袋不夠清醒,所以才會被你給造反幹掉的。”
“你指的是哪一次?我先後總共殺了他兩次,你這個該死沒死成的傢伙,也想來體驗同樣的滋味嗎?”
“哼,你以為九年前的事,還有機會重演嗎?”
胭凝冷哼一聲,身形驟然閃動,轉眼間欺近公瑾身前。她所使用的身法非常古怪,看來十分緩慢,但是當人意會過來,她卻已經飆到了面前,高速中帶著詭異感覺,並不屬於白鹿洞的武學體系。
公瑾微微一怔,先是振臂揮出空袖,稍一阻慢敵人來勢,跟著一掌推出。照常理來推算,胭凝被封印於地下,是九年前的舊事,當時唐國事件才剛發生,風之大陸尚未經歷阿朗巴特魔震,天位武者也還沒有大量重現於世,胭凝的武功並未突破地界,剛剛她出現、破門所用的力量,也不是天位力量,看來修為有限,應當不難對付。
這是基本盤算,但公瑾卻很清楚一件事,如果單單隻有地界力量,是絕不能破開那道厚重的金屬門,胭凝的資質本就是武學天才,九年封印中,說不定也有驚人突破,所以縱然公瑾今日的力量已無人能及,他揮出的這一掌卻絲毫不敢大意。
空袖揮出,胭凝竟然完全不受影響,身形穩如崇山,單憑護身氣勁就把空袖盪開,跟著她就對上了公瑾,兩人各出一掌,硬碰硬地正面對撼。
“碰!”雙掌交擊,公瑾立刻察覺到那股排山倒海湧來的雄渾掌勁,胭凝使用的武功,仍是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