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羅大幹一場,當諸事盡了,自不可能再屈於自己身邊,分別是必然的。
拋開心理障礙,眾人重新暢飲,回首過去一月,驚險顛沛,而今萬事俱安,只是抬眼看前程,雖然一片光明,但明日之後,眾人各奔東西,又是一番離情依依,寂寞惆悵。
百感交集,酒也就喝得特別快,幾逃之後,眾人都有了幾分酒意,酒品與酒量俱差的雪特人,甚至胡言亂語起來,源五郎急忙揚住他的嘴巴,免得又舉錯例子,這次同桌的某人狂飲後情緒控制力更差,難保不會立刻翻桌殺人。
“呃……難得大家今天那麼坦承開心,有句話我不說實在不痛快。”蘭斯洛朗聲道:“其實,我不是什麼柳一刀,本大爺的真名就叫蘭斯洛,不多一字也不少一字。”
一如當日,源五郎與有雪對望一眼,雙雙露出理解的笑容。
“這點我們知道啊,老大。”
“是啊,大哥,我們一開始……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蘭斯洛笑罵道:“早知道你們這班傢伙不安好心,不過,雖然我當初報的是假名,但結拜時候的心意卻再真也沒有了……”
這話當然大有問題,不過此時自也不會有人追究,源五郎笑道:“是不是真名有什麼關係呢?人在世上,誰不是戴著面具作人。當日我就說過,我等的結義誓言,將超越姓名與身份而、水存。”說著,向花次郎舉杯道:“你說是嗎?!花……二哥。”
理所當然,對方的日應只是一張臭臉。
“老實說,上次我們被東方家街頭追殺,四人並肩說:”我們是柳氏一族!嚇得東方老兒屁滾尿流。“蘭斯洛道:”那時候我真的很驕傲。能有你們這樣的好兄弟,真是不負此生!“
這些話他平時絕不輕易出口,但這時酒意上湧,想到什麼便直說了出來。眾人相顧對視,憶及那日情景,無不豪氣陡生,壯志幹雲,花若鴻未逢其會,但也極為神往,忍不住多喝了幾杯,嗆著傷患,惹得一陣忙亂。
“說來可惜啊!五郎,你生得那麼漂亮,要不是老大這次已經泡到妞了,說不定寂寞難耐,哪天把你給上了!”
雪特人的放肆狂言,源五郎只是一笑,不以為杵,嘆道:“我也不願意啊!其實我反倒羨慕你們,一個男人長得太美,想泡妞也泡不著,只好每天對著鏡子嘆氣,你道好開心麼?”
“哈!想泡妞嘛!這有何難?”蘭斯洛大笑道:“我有個妹妹,小名妮兒,是我離開杭州後,依著兒時記憶找到相認的。個性是潑辣刁鑽了點,但可的確是個美人唷!有臉有胸有屁股,橫豎肥水不落外人田,今天就便宜你,許配給你了!”
出乎眾人意料,源五郎滿臉凝重地走到蘭斯洛身旁,握住他的手,驚喜狂呼。
“大哥!從今以後,我可以叫你大哥嗎?”
“……你本來不就是這樣叫嗎?”
“大哥,從今以後我們就是親戚了,我會好好孝順你的!”
看著源五郎大反常態,不顧蘭斯洛噁心的慘叫,摟著他又跳又笑,有雪頭皮發麻,對著身旁花次郎小聲道:“這人妖聽說有馬子可上,居然高興成這樣,一定是飢渴太久了,一定是。”
花次郎二話不說地猛力點頭。
慶功宴比預估時間要早結束,理由是花次郎發起酒瘋,嚷著眾人起鬨,先說花若鴻將要成親,不屬於單身漢聯盟,將他趕出。
源五郎剛剛訂親,是單身聯盟的叛徒,跟著也被逐了出去。
蘭斯洛雖未有婚約,卻已有紅粉知己,這等奸細當然要轟出門外。
當花次郎覺醒過來,發現自己旁邊只剩賊笑兮兮的雪特人,索性飛起一腿,雪特人哀嚎著破窗而出,慶功宴於焉告結。
離開慶功宴,蘭斯洛來到梅園,這是他與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