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視線在俞依微身上停留了片刻後,就轉移到了孫曼身上。俞依微身處軍營,和兩面三刀的軍妓相處的日子久了,一個眼神,就可以瞧著端倪。安二爺是一等一的俊男才子,看孫曼的眼神很是不同。俞依微輕輕邁著步子往後走,扶起躺在地上的妹妹,輕輕拍著妹妹的背。
“二爺”孫曼看到安子穆伸出手欲要摸她的臉,立刻往後退了幾步,一隻腳踩在了一團軟肉上。孫曼的心猛地跳了跳,然後甚是嫌惡地移開腳。她剛才踩在那個已經死去的男子的手上了。
安子穆的輕笑聲在屋內迴盪,右手一把拉起孫曼的手使力將孫曼帶進自個兒的懷中,左手抬起將孫曼的髮絲理順。一雙清亮的眸子眯起,“怎麼,從縣府出來沒幾日,就知道抗拒主子了?”孫曼低下頭,低聲說道:“縣府已將奴婢遣送到將軍府,奴婢現下已不是縣府的丫鬟。”
安子穆輕輕哼了一聲,右手拉扯了下孫曼的柔嫩小臉以示懲戒。“如今有了更好的主子,倒是忘了自個兒原來的出身了。”安子穆說罷後,傾身湊近孫曼的耳畔,說了一句話。孫曼臉上泛起一抹紅,雙手猛地推開安子穆,“安二爺”
安二爺,委實是無恥,下~流不要臉。哪裡和傳言的一樣潔身自好,不近女色了?!
這一幕卻是落在了站在院落離屋門幾步遠的男子眼裡,男子穿著灰色外衫,套著一身黑色大衣袍。雙目緊緊地盯著屋門郎情妾意的兩人,垂在身側的手募地抓緊。薄薄的唇瓣緊緊抿著,臉上盡顯嚴肅。
一旁站著的侍衛不敢出聲,孫曼到底是不是奸細,如果是,那麼安二爺也是奸細。這麼說來,安府都是奸細。這一縣縣令是奸細,委實是大事。侍衛只聽到一旁少將軍重重地哼了一聲,而後大踏步往屋內走去。一身黑色外袍在夜風的吹拂下不斷向後翻起,侍衛抬眼又看了看屋內的安二爺,安二爺也實屬青年才俊,但比起少將軍,委實是少了分男子英姿氣概。
俞依微將妹妹扶到床上,剛站直身子回過身時,就看到屋內出現另外一名男子。這名男子器宇軒昂,比安二爺多了分男子的颯爽氣息和王者風範。俞依微的視線在孫曼和其餘兩名男子身上一一掃過,孫曼竟是吸引了兩個俊美男子的注意。
“少奴婢參見少將軍。”孫曼福身行禮的時候,小腿肚都在顫。今天是怎麼了,她不過是來賣個避孕套,安二爺出現不說,她的頂級上司少將軍也跟著出現了,而且一張臉都黑沉了下來,劍眉緊緊皺著,唇瓣抿著,額頭上的青筋仿似都出現了
俞依微聽到孫曼口中的少將軍時,一雙眸子倏地睜大。高易帆能有今天這個地位,就是少將軍一手提□的。
“過來。”楚風低沉出聲,一雙清冷的眸子看到安子穆緊緊地拉住孫曼的手時,差點噴出火來。真真是個好女子,他在軍營中想著她何時會回軍營到他身邊來,何曾想到,她竟私自見安子穆。手被安子穆拉過了,腰也被安子穆碰過了,孫曼沒有推拒,反倒盡顯小女子的嬌羞,那一雙紅潤的害羞小臉,礙眼至極。
楚風是孫曼能否靠著避孕套發家致富的關鍵人物,孫曼自是不能得罪他。兩腿邁動欲要往楚風身邊去,手卻是被安子穆牢牢握緊。孫曼回頭瞪了安子穆一眼,再次回頭時,楚風的黑眸隱約閃現紅光,這是怒極了的徵兆。
在自個兒跟前,還和安子穆眉來眼去!孫曼瞪安子穆那種神情,從來都沒有對自個兒展露過。在孫曼眼裡,自個兒依舊是個局外人。一股股怒氣在楚風心底蹭蹭蹭地冒起來,隱在寬大外袍裡的雙手鬆了緊,緊了松。“還不快過來!”楚風森冷出口,明明是夏日,孫曼覺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