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軍妓呢?
孫曼伸手握住女子的手,卻是意外發現她手腕上的紅痕。尷尬地將她的手放了下來,孫曼抬眸望著女子。“我叫孫曼,你喚何名?”
女子黑亮的眼睫毛閃動了下,在孫曼進入軍營的第一天她便從高易帆處得知了她的一些事。孫曼,是少將軍的內侍丫鬟,甚得少將軍喜愛。女子緩緩移動步子。輕輕的話語聲在風中散開來。“俞依微。”
孫曼在後頭嗯了聲,這名叫俞依微的女子大底和一般軍妓不一樣。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不像是風塵女子,其次,她今日手中拿到了出營牌。她的後臺是誰?楚風還是高軍師,或者是大將軍?
小河邊停了好些只烏蓬船,最左邊的烏蓬船船頭站著名中年大叔。這大叔好像認識俞依微,或者不止是認識。因為,大叔看到俞依微後立即露出憨實的笑,抬手朝俞依微招了招。孫曼跟著俞依微上了船。從俞依微的口中得知,這名船伕姓葛。俞依微親切地叫他葛大叔。
葛大叔直接忽視了孫曼,看著俞依微的眼神中有著同情和惋惜。“依微,若不是你家出了那檔子事,你也不至於到軍營中做。。。。。。”葛大叔說道這裡時,一雙同情憐惜的雙眸中透著憤恨。“那個高易帆,外相上看著甚是君子,卻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眼看著你。。。。。。”
孫曼看到坐在烏蓬船內的俞依微神色倏地一變,兩隻本是鬆鬆地放在腿上的手猛地握緊,高易帆?是何人?孫曼腦子裡溢滿疑惑,但沒開口,只是仔細地聽著葛大叔的話,觀察著俞依微的表情。
“葛大叔,過去的事莫要再提。我妹妹現下如何?身體好些了嗎?”俞依微握緊的手鬆了開來,一雙暗沉的眸子也明媚了起來。片刻後,孫曼聽到葛大叔爽朗的笑。“依敏的身子好多了,大夫說,只要多加調理,就可以下床走了。她現在天天唸叨著你這個姐姐。”
俞依微聽到妹妹的情況後,吊著的心放了下來。爹孃因為兩年前一場變故相繼去世,緊接著妹妹依敏生了場大病。走投無路之時,俞依微想到了高易帆,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子。俞依微嘴角噙著抹諷刺的笑。現在的她是軍妓,而他卻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是大將軍和少將軍眼前的紅人。他只要揮一揮手,她就要和狗一樣搖著尾巴討好他,伺候他,任他在她身上馳騁。痛了也只能忍著,承受著他一波波的衝擊。
“依微。。。。。。”孫曼看著俞依微突地皺起雙眉,終是不忍,開了口。這個恬靜淡雅的女人定是沉浸在痛苦的往事中了。古代的女人真是可憐,被男人傷害了,只能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將心中的憋屈痛苦生生扛下。
“孫曼,你是少將軍身邊伺候的丫鬟。。。。。。”俞依微鬆開皺緊的眉頭,柔柔出聲。孫曼點了點頭一雙眼眸帶有鼓勵性地看著俞依微,示意她說下去。俞依微的神色突地變得不自然了起來。“你應知曉像我這種人一天只有辰時和酉時出帳,今日能夠出軍營委實是好生求了主子一番。相對於我,你出帳子的時間多得多。。。。。。”俞依微說到這裡不說了,她知道即便孫曼是少將軍隨身伺候的丫鬟,也有諸多身不由己。
“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儘管說。”在孫曼眼裡看來,俞依微不是軍妓,是她認定的潛在市場中的一名成員。
俞依微湊近了孫曼的耳朵,出口的語氣甚是輕。“你能否時常幫我帶一些避孕藥草,我給你銀兩。”俞依微說這句話的時候,心揪成了一團。她不想懷那個男子的孩子,這個讓她愛地最深,痛地最深的男子。
避孕草藥也是要花時間花銀兩配製,軍妓平時不喝避孕湯藥,兵士在做那事的時候也會注意著點,不發洩在軍妓體~內。若是軍妓不小心有了身子,軍營後方的軍醫便會專門替軍妓配製墮胎藥。
作者有話要說:入V公告:7。4號入V,當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