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傅,什麼是仙?”
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年齡約七八歲,朝氣蓬勃,問著身邊的老人。
“得見長生是為仙!”
“那什麼是神呢?”
“什麼是神?什麼是神?哎……太師傅也不知道,千載萬世,仙家相望,卻皆不知如何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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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有缺!
白城從昏迷中醒來,躺在一間簡陋的小木屋中,屋門敞開著,外面叢林剛剛沐浴了一場新雨,明月從松隙間灑下清光。藉著屋內豆大的蠟燭,白城看清了屋內的佈置。
房間佈置簡單,只有一床,一桌,一蒲團,桌上有火爐,剛燃盡的木炭,使屋裡空氣稍微有些乾燥。蒲團上扔著布帛,沾滿了血跡。
“咳”白城艱難起身。
我這是在哪裡?努力想著昨天的情形。記得喝完酒後,坐上車回家呢,怎麼突然來到了這裡?
身體的疼痛傳來,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白城感覺無力,再度躺了下去,車禍?被撞了?被送醫院了?但這裡哪有醫院的模樣?
還沒搞清楚狀況,白城藉著屋外的月光,看到有一個黑影自樹林中朝小屋走來,動作極快,初看時在樹林深處,眨眼間已到了小屋外,大步走了進來。
來人約有五六十歲的樣子,是一個道人,身著一襲寬鬆的青色道袍,衣袂飄飄,道袍上繡著神秘的爐鼎圖案,線條流暢,針法細密,他頭戴一頂黑色的道冠,冠頂高高聳起,道冠前沿垂下的黑色絲絛,隨風輕輕擺動,更添幾分飄逸之感。腰間束著一根白色的腰帶,腰帶上懸掛著一個小巧的葫蘆。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布鞋,鞋面潔淨。面容清瘦而矍鑠,雙目炯炯有神,下巴上蓄著一撮花白的鬍鬚,隨風飄動,盡顯仙風道骨之姿。
“大爺,我這是在哪?”白城率先開口。
大爺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道人心裡嘀咕著,“小傢伙,你從天而降,摔進地裡,幸虧遇到道爺我,要不你這小命就難保了”
道人摸著白色鬍鬚,神情奕奕的說道。眼睛盯著白城,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眼前之人從天掉落下來,只剩一口氣吊著,瀕死之際,竟讓自己一個試藥之舉給救活了。想到這裡,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白城有些懵,救了自己?自己出事了?難道是昨晚代駕撞車了?讓這位大爺給救了?
白城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一陣頭疼伴著眩暈而來,腦袋迷迷糊糊的,就是記不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你小子命不該絕,和道爺我有緣,從天上掉下來,砸向道爺,幸虧道爺我閃的快,你就砸在地上,砸出了個大坑,渾身是血,五官異形,醜陋無比,道爺我助人為樂,給你餵了顆仙丹,沒想到你活過來了。”道人哈哈一笑,看著躺在床上的白城,心裡計劃著下一步怎麼去說。
白城聽到這裡,有些愕然,這世界,瘋癲了?
看著白城沒有說話,道人覺得這個平民小子被仙家流派之人嚇傻了,就繼續講了下去。
“老天註定啊,前天也是在這林中,在你掉落的地方,道爺我撿到一顆仙丹,於是今天再來這林中,看看是否還有其他仙丹,沒成想你就從天而降,摔成重傷,奄奄一息,藥石已不可醫!”
按照道人的說法,白城從天上掉落沒有死,是因為道人懸壺濟世,將那顆僅有的仙丹餵給了自己。
道人講到這裡,內心無比痛惜。誰想整懸壺濟世那一套,分明就是他研究了半天,對這顆撿到的時候,佈滿蛛絲的白色丹藥的藥理不明,自己又不敢以身試藥。正好天降重傷的白城,他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將那顆丹藥給白城餵了下去。
早知道那是起死回生的高階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