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瑟舟說:「有一件——」
林瑟舟想說,江嶼攔著,「吃飯時候再說吧,這兒太亂了。」
「好。」
酒香門口也有人,等吃飯的人,估計院子裡已經沒座位了,都堵在門口乘涼。天色還暗下來,江嶼懶得走前門,就往後門溜。
本區域範圍內居民知道的小路外人就少得多了,瞬間清淨不少,江嶼還跟林瑟舟說著話,拐了一個彎,突然聽見有人在叫他,挺客套的一聲江老闆。
這聲音聽著耳熟,但江嶼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林瑟舟也聽見了,他雙眉微蹙,擋著江嶼視線回頭,看見夏禾秋也從他們走過的轉角出來——
這是一直跟著,跟了多久?
江嶼腦袋一歪,視線越過林瑟舟的手臂,看到夏禾秋了,再看看林瑟舟的反應,他很快就明白了。
要說的應該就是這事兒了。
夏禾秋還是那種一言難盡的德行,他自詡孔雀,在江嶼眼裡就是隻高傲的大公雞。
「江老闆,好久不見啊。」
夏禾秋跟江嶼打招呼,看的是林瑟舟。
醉翁之意不在酒,專門出來膈應人。江嶼不是很理解,走就走了,還回來幹什麼?
江嶼往前走半步,正好卡著夏禾秋的視線,「好久不見啊夏先生。欸,我在這兒,你看哪兒呢?」
夏禾秋收回目光,十分敷衍地在江嶼臉上轉了一圈,大概沒看出花,嘴角一扯,「看江老闆洋洋得意?」
瞧這陰陽怪氣的勁兒啊。
江嶼不搭理,很端莊地問:「您來這兒有何貴幹?」
「吃飯。」
「那對不住,」江嶼手勢一擺,讓夏禾秋往遠處走,「吃飯走正門,取號排隊。」
夏禾秋冷笑,「怎麼了江老闆,這兒不讓走?你說了算?」
江嶼:「是啊,我說了算,這兒閒雜人等不讓走。」
夏禾秋對江嶼的態度沒帶什麼好意,江嶼自然也不跟他客氣,兩個人劍拔弩張,看似有深仇大恨。
夏禾秋眼皮一緊,再次不陰不陽地開口,「江老闆,你還真是……」
林瑟舟沒讓夏禾秋把話往下說,也在這兒跟無謂的人浪費口舌,時間不早了,他怕江嶼餓。
林瑟舟護著江嶼,把他往自己身邊帶,一手環著半個身體,保護的意思很明顯了,他根本不看夏禾秋,偏頭對江嶼說:「十七,走了。」
江嶼說哦,讓林瑟舟牽著手走了。
夏禾秋默不作聲地看著眼前人,他不知從哪兒生出來的氣,突然開口:「舟哥,你還在跟我賭氣嗎?」
江嶼:「……」
有毛病吧?!
林瑟舟回頭,十分匪夷所思地打量夏禾秋,「你在說什麼?」
「我回來這兒不是特意找你的,有個畫展需要我參與。舟哥,我回了趟家,你把密碼鎖改了,我落了一些東西在那兒,可能還需要整理,」夏禾秋自顧自地說,笑了笑,「舟哥,你也好久不見了。」
「那間房子裡已經沒有可以整理的東西了,你離開之前落下的物品我已經全部打包,寄往你的工作室。」林瑟舟直接無視夏禾秋後半句的寒暄,「你可以回去找找,沒必要去我那兒了。」
夏禾秋嗤笑,「真夠直接的。」
「是麼?」
林瑟舟輕聲自語,這話看著像反問夏禾秋,又好像是問自己。
江嶼看不了林瑟舟任何負面情緒的產生,他不說話,更是無視了夏禾秋,拉著林瑟舟離開。
夏禾秋好像並不死心,「舟哥,你和江老闆在一起了?」
這個問題沒必要回答,跟夏禾秋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