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我知道上次九校聯考,他是第一名,但是他不是那種書呆子。”
何如初便說:“韓張也不是書呆子啊。”
林丹雲不屑地說:“韓張那人,就一痞子。虧他還是校長的兒子呢,整天嬉皮笑臉,口沒遮掩的。鍾越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覺得他是怎麼樣的人?”她不由自主地問。
林丹雲歪在枕頭上,認真思考,“一開始聽到他的名字是跟零班榜首掛在一起,我還蠻排斥的。後來見到他的人,才知道他長得很高大,看起來雖然俊秀,卻不是文弱書生。投飛鏢的時候,他站在場地中間,有種頂天立地的感覺,僅僅看著他的背影都覺得安心。”
何如初聽了她的描述,觸動了某種不為人知的青春情懷,呆呆看著她,好半天才問:“那你喜歡他?”
林丹雲拉著她的手,有些激動地說:“你不知道,上午他衝刺的時候我在前面看的清清楚楚,唇角繃緊,眼神銳利,神情專注,好像看臺上的人都不存在一樣,視若無睹,額頭上的青筋都突起來了——從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就喜歡上他了。怪不得人家說,認真的男人最讓女人動心。哪像我們學校其他男生,還整天跟女生搶座位,幼稚的可笑。”
何如初聽了她這樣一番傾心吐膽的閨房話,好半天沒反應,最後問:“那你要跟他說嗎?”語氣澀中帶酸。心裡在奇怪,為什麼聽到林丹雲說喜歡他,自己好像不高興呢?手在胸口撫過,那裡似乎漲漲的,似疼非疼。有點奇怪的感覺。
林丹雲居然靦腆地笑了,含羞帶澀地搖頭:“不知道。總不能直接跑到他面前說喜歡他吧。這年頭雖然沒什麼,到底怪不好意思的,還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歡我呢。”
何如初傻傻地點頭,思緒早已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林丹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也是默默不語,忽然又說:“何如初,我拿你當朋友才跟你掏心掏肺的,你可別到處跟人說啊。”她忙說:“我瘋了才多嘴多舌長舌婦呢!”
林丹雲捅了捅她,遲疑地問:“你說他——會不會喜歡我?”
何如初整個人呆呆的,一時沒反應過來,反問:“他?哪個他?”林丹雲捶了她一拳,“發什麼呆,想什麼呢!當然是鍾越啊!”
她連“哦”幾聲,強打起精神,“你長得這麼漂亮,又會唱歌又會跳舞還會鋼琴,學校裡那麼多男生追你,他——,他——應該會的吧——”將頭埋進枕頭裡,有點自卑——
林丹雲眼睛一亮,興奮起來:“真的?可是我擔心他眼光與眾不同——,我知道你們成績好的跟我們想法不一樣——”
何如初忙安慰她不會啦,整個人無精打采的,閉上眼睛睡覺。
林丹雲見她困了,便說要回去了。她揮揮手算是道別,也沒送她下樓。
早早吃過晚飯,還要去上晚自習。想起韓張說鍾越身上青了一大片,都是自己撞的——,悶悶地想,自己怎麼老是闖禍呢,總是給人留下壞印象!想了想,打車來到城中心最大的藥店,說要活血化瘀的藥,要好的。從書包掏出一卷皺了的鈔票付賬。
再回到學校已經晚了,自習鈴聲早響過了。幸好許魔頭人不在,大家都在興致勃勃議論運動會的事,她悄悄從後門溜進去,大家都沒注意,倒是鍾越說了聲“你來了”,她胡亂點點頭,拉開椅子坐下。
運動會結果已經出來了,零班在高三組二十八個普通班、兩個理科重點班、一個文科重點班、六個補習班裡排名二十六,對他們來說,比預想不知道好多少,成績可算是輝煌。沒有拿倒數第一已經謝天謝地,居然還贏了七個班,真是意想不到的喜事。
周建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說:“都是鍾越的功勞,要不是他五千米長跑拿了個第一,分數一下子升上去了,咱們也就比文科重點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