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應,感激的又多掏了各類寶物之後帶著敖絕揚長而去,捲起滾滾煙塵飛回八荒殿中,準備再進行更深層次的檢查。
文曲分身撇撇嘴,嘟囔著:“不信我的醫術?早知道讓他們多掏點了,龍族都是大戶,這下可虧大了!”
隊伍末尾,神武殿以及武軒重工的諸多高層彼此對視一眼,略帶驚懼的嚥了一口唾沫。
這還敢上去?
他們又不是前頭那些愣頭青什麼都沒有就敢去搏一搏,他們身家億萬身份尊貴,如若是像敖絕那樣的還好些,沒什麼東西落在裡邊。
但要是跟天武集團的敖執那樣把一身的裝甲全部丟在力場裡邊只剩一個頭回來那損失可就大了……
神武殿的一名光頭老者回頭看了一眼畏縮不前的眾多弟子,爽朗大笑道:“我輩武者焉能如此行事?待老夫去闖闖這龍潭虎穴,看看是什麼來頭。”
說罷邁步一躍掠到文曲分身面前,彎腰行禮交錢之後大吼一聲,周身的武道波動極為強烈,顯然也是一位走到了凡道巔峰的大武者。
老者低吼一聲,一步邁入力場之中,原本在眾人眼裡重若萬鈞的恐怖力場加持在老者身上之時卻是忽然一鬆。
“這是……”神武殿老武者一怔,有些疑惑的握了握手掌,不同於之前挑戰者們全力爆發死撐的尷尬境地,他身在戰魂力場之中感受到的卻是輕鬆?
對,輕鬆。
武曲星君的聲音忽地響起,猶如黃鐘大呂一般振聾發聵:“仁武信誠,你佔了武之一字,一生求武之極盡,到頭來忽略了家人親友,可有愧?”
“您是?”老者有些遲疑,但卻聽不到那人再度發聲,抬起頭看向漆黑的立場,眸中帶著回憶,想起自己一生的求武歷程。
與武曲星君大差不差,年少離家,再度歸家之時卻已然是兩鬢斑白,見不到父母舊容,看不到年少玩伴,能陪著自己的只有自己一生苦苦熬練打磨的武道……
想起中年得子的欣喜若狂,老武者心中再度沉寂。
那時候的自己剛加入神武殿,正是事業上升的關鍵時期,沒時間去照顧自己剛剛生產的妻子以及嗷嗷待哺的孩子,妻子知道自己有一顆堅定的武者之心,並未埋怨於他,只是默默的做著一個妻子的義務,家長裡短,相夫教子,在他眼中,僅此而已。
武曲星君淡淡發聲:“莫要問,只需答,你——愧否?”
神武殿眾人眼見副殿主停步不前,頭顱低垂雙拳緊握的模樣都不由得有些擔心,跟在最後方的一名中年人皺了皺眉頭,邁步走到最前,靜靜的凝視著副殿主,也就是他的父親。
母親走了很多年了,父子之間哪怕有再大的隔閡也該散去了,可楚瀟卻始終原諒不了自己的父親。
他並沒有為這個家做什麼貢獻,自年幼有了記憶開始,一直都是母親在操持家中的一應事務,父親也很少回來,每次回來也只是匆匆吃完飯便離開,有的時候甚至連飯都吃不完,丟下一些財物便離開。
母親每次都是微微嘆氣,時間久了,嘆氣都不曾聽到了。
“我意氣風發之時不愧,武道有所成就時不愧,而今年老體衰,每每回想都恨不得給那時候的我一頓毒打,心中時常責怪自己為何不多陪陪她們母子二人。”老武者的聲音喑啞低沉,充斥著愧意與對妻子孩子的抱歉。
老武者抬起頭,啞著嗓子道:“時至今日,我才知武道之真諦,我愧啊!”
武曲星君沉默許久,半晌後方才道:“上前十丈,取一粒仙金離去吧。”
老武者轉頭看了一眼臺下的中年男子,隨意抓過一粒仙金躍下演武場,而後握住中年男子的手掌,輕聲道:“對不起。”
中年男子如遭雷擊,愕然的看著自己名義上的父親,而後鼻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