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長老幽幽道:“你還能活五百多歲。”
原本歡快的氣氛猛地一滯,長老們看著手中的燒烤忽然就覺得不香了。
“小兔崽子……”
“天殺的!”
“倒黴玩意!”
“鱉孫!”
長老們紛紛出口成髒,言語之中滿是怨懟,恨不得將某個姓柳的小王八蛋從天庭拽下來往死裡打,不然難消心頭惡氣。
“西夏那邊的環境跟咱們這邊差距太大了,民眾們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都是輕的,更有甚者甚至易子而食……”三長老嘆氣,怒聲道:“不怪與當權者離心離德,那群鬧滿肥腸的廢物就不曾將民眾當人看,真是畜生!”
原本定下的計劃是以懷柔手段為主,輔以斬首,為的就是將那些冥頑不靈的當權者給除掉。
但隨著以執火者為首的斬首小隊逐漸深入,大長老就放棄了懷柔手段,直接以斬首為主,誅惡為輔,堅決不放過一個身懷業孽的當權者。
西夏的民眾……太慘了。
自由嗎?自由!
無法無天的自由!只有當權者才能享受的自由對民眾來說能算自由嗎?
執火者看到之後也就不管那麼多了,知會了地府之後便開始大開殺戒,不過數日間,西夏的一眾當權者被殺了八成之多。
執火者在前方大開殺戒,黑白無常在後方收割厲鬼冤魂,順帶著還能賺點陰德,兩者配合的很是默契。
不僅如此,東夏道門的一些底蘊靜極思動,美名其曰道士下山,其實就是帶著門下弟子去復仇,一些漏網之魚也被底蘊使用各種手段揪了出來,殺了個痛快,心中迷障散去不說,修為也是更進一步。
總之,這場戰爭東夏全面獲利!
失地被收復,民眾得以歸心,不再被戰火所擾,不用每日惴惴不安,唯恐被當權者們以自由的名義強行徵召。
大長老思索片刻,看向三長老問道:“後續的資源能供應上嗎?”
“放心,增設了二十多條線路專門為前線的將士們用以做補給,完全沒一點壓力。”
“務必要安頓好失散在外的民眾們。”大長老看向四長老沉聲道:“他們在外受苦了那麼多年,一時之間很難適應,千萬不要惹出什麼亂子來。”
四長老點頭應道:“此事有道門相助,每一個臨時安置點都設下了靜心陣法,物資藥品供應也很充足,保證不會有事。”
“那就好。”大長老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著一眾老夥計沉吟半晌後還是試探的道:“你們說,誰能接咱這個位置?”
氣氛忽地變得凝滯,周遭的空間彷彿被凍結一般,無人出聲,也無人搭茬。
大長老膝下無子,哪怕有大長老也不會讓其繼任,更何況沒有。
但權利這個東西天生便惹人忌諱,有人視其為瑰寶難捨難離,有人視之如糞土,唯恐避之不及。
大長老詫異道:“都愣著幹什麼,他孃的!說話!”
“那行,大哥你既然誠心誠意的問了,那弟弟也就不端著了。”二長老輕咳一聲,環顧了一圈忽地指著四長老大聲道:“我覺得老四就挺不錯的!”
“去你大爺!”四長老差點沒跳起來,怒聲道:“我覺得你也挺不錯的!”
“我不行,我年紀大了!”
“你就比我大兩個月你大個屁!”
一眾老頭子忽然開始急赤白臉的亂指一通,完全不顧其他顧客詫異的目光。
大長老一腦門子的黑線,他本以為是兄弟們顧忌這個話題,誰承想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感覺就像是嫌棄自己一般?
砰!大長老拍案而起,怒視一眾糟老頭子:“什麼意思?看不起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