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昊頓了一下,有些猶豫的小聲道:“我爹說了,二八佳人體似酥,斬凡夫就斬凡夫,人頭落就人頭落,骨髓枯就骨髓枯……”
韓昊的親爹急了,趕忙捂住自己兒子的嘴,有些驚慌的道:“莫要聽小兔崽子胡說八道,我沒說過這話,這話我當年還是聽我爹說的,喝醉酒了隨意胡說了幾句,沒成想被這個臭小子聽了進去!”
柳縱與文曲星君武曲星君對視了一眼,而後哈哈大笑,笑聲很是暢快。
此等妙人也是世所罕見,真性情也灑脫,倒也算是武道一景。
“脫去皮囊無非二百零六骨,穿上衣衫確有十萬八千相。”柳縱倚著窗沿,隨手拘來一壺酒倒入自己杯中,一飲而盡之後方才笑道:“觀美人如白骨使我無慾,觀白骨如美人,使我無懼。”
“無慾無懼,活著作甚?”
韓昊似懂非懂,若有所思的低下頭細細琢磨,但韓昊的親爹卻猶如醍醐灌頂,雙眸猛然大亮,衝著柳縱彎腰行禮之後躲到一旁,從芥子鐲內摸出紙筆快速將剛才的話記了下來,嘴裡唸唸有詞:“等回去了就跟夫人談談,得給昊兒添些弟弟妹妹才是,不然人生多孤獨?”
柳縱聽到這話被雷的外焦裡嫩,只能無奈一笑,端起酒杯繼續觀戰。
“為師與你定下一個賭約,也沒賭注,若是輸了你什麼都不用付出,若是贏了為師便答應你一個條件,如何?”武曲星君越看自己的徒弟越是順眼,越是喜歡,索性便給韓昊一個小便宜也未嘗不可。
韓昊思考了一下,還是搖頭道:“我還是跟師父您賭些什麼吧,爺爺教我不能佔任何人的便宜。”
柳縱有些驚訝的看著韓昊,少年心性難免有些跳脫,面對如此巨大的誘惑也能在短時間內做出選擇屬實是不一般,但韓昊在這個年紀面對三位天庭巨頭還能保持如此沉穩,未來未嘗不可接替武曲星君一職……
“行。”武曲星君想了想,笑道:“這樣如何,若是你輸了,便苦修百年,不得沾染萬丈紅塵氣,百年之中唯武相隨,可好?”
韓昊苦笑,這哪兒是懲罰,分明是獎勵才對。
但武曲星君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也沒有餘地反駁,用力點頭道:“徒兒答應!”
武曲星君嘴角揚起,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武雷圖的身形,從其內拉出壽命年輪,掃了一眼道:“武雷圖今年整兩千四百歲,你今年十七歲,為師給你定下一個目標。”
“三百年內,超越他。”
“五百年之後,打敗他!”
韓昊的嘴巴張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燃燒了武道戰魂與武道之心渾身上下冒著熾烈金焰的武雷圖,愕然道:“師父,他現在是什麼境界?”
“人道巔峰,武道絕巔。”武曲星君語氣很是輕鬆,雖然他看武雷圖很順眼,但終究只是順眼罷了,自己不到千歲已然打便武榜無敵手,更是挾宴武魁首的名頭闖勾陳帝星,最後雖然敗於八百歲之時的勾陳大帝投影,但這份戰績迄今為止都尚未被人打破,可見含金量。
韓昊終究還是少年,心思是瞞不住的,一臉糾結的道:“能不能再寬鬆些?”
武曲星君一口回絕:“不能。”而後忽地陰笑道:“你若是達不成為師給你定下的要求,屆時為師就把你鎖在武曲殿內千載!”
“我同意!”韓昊連忙開口,唯恐武曲星君再將條件改的更加苛刻,苦著臉應下了這個賭約。
文曲星君死命的往武曲星君的臉上吐瓜子皮,一臉的鄙夷:“以大欺小,無恥之徒!”
武曲星君洋洋自得,順帶著抓起一把瓜子猛砸文曲星君。
演武臺上,武雷圖與魏無雙的戰鬥已然白熱化,二者完全是以命相搏,一招一式都是死手,哪怕是以傷換傷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