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係,舒蘭的面容愈發泛著女子緋紅的桃色,腹部忽然湧上一股熱潮。
唐雪松倏地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他猛地轉開頭,可身體還是自顧自地發生著一些變化,臉上、手上、腿上、胸腔似乎一點點地燃起小火苗,頃刻間,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這……
“酒?”唐雪松猛地抬頭再看舒蘭,發現她竟是和自己一般,眼皮略略垂下的水眸一片朦朧,面色緋紅。
“舒蘭,你在酒裡放了—”
“春風笑。”舒蘭唇角含笑,風情無比,“常見的一種春/藥。”
“舒蘭……”
“交杯酒之後,自是洞房花燭。”
語落,舒蘭一手按住唐雪松的肩膀,跨坐在他的身上,將已然有些無力的身子全部靠了上去,瞬時,坐在凳上的唐雪松抵著身後的圓桌,身型僵硬。兩具滾燙的身體碰觸在一起,愈發炙熱難耐。
“舒、舒蘭……”唐雪松氣息已然不穩,幾乎要失去最後的一絲理智。
“雪松,你要記著。”靠在他肩頭的舒蘭聲調細弱,卻是在他的耳畔將那一個個字傳進他的心裡,“那日花燈祈願,我舒蘭,選的人是你,唐雪松。”
雪松,我選的人是你。
緊繃著的一根線,就在這時,砰的一下,斷了開來。
唐雪松猛地抱起身上的女子,大步向室內走去。
這夜潔白的雪衣落在地上,桌上的燭燈猶如喜燭一般,燃至天明,只羞怯地映照著臥房中交疊的身影,悱惻纏綿,將不能道出的心中之情,在火熱的身軀裡呢喃傾訴。
冬院梅花羞,一夜旖旎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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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舒蘭率先醒來,身上痠痛難耐,然而心裡頭卻是甜蜜。她側目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男子,指腹輕輕地撫摸過他輪廓分明的稜角,將他的一點一分都深深地刻進自己的腦海。
“雪松,這是我的債,便讓我一個人還。”
拾起地上的白衣,穿戴整齊,提步出去以前,舒蘭深深地又看了一眼床榻上安睡的人。
望之一眸,刻印百年。
然後她接下來走的路,便再不能回頭。
等到唐雪松醒過來的時候,昨夜甜蜜的氣息已然消失地無影無蹤,床榻上連餘溫都剩不得半點。
舒蘭走了。
四個字在他的腦中盤旋了許久,他甚至覺得不管是昨夜,還是元宵花燈,又或是這長長的幾年,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
然而很快,他的腦子裡回憶起的都是昨夜的春宵一度,看著她衣衫下的白皙面板上,刻著戰場上的傷痕,看著她盈盈含淚的眼眶,幾許痛苦幾許嫵媚,還有那緊緊抓在他背上的手指,指指成印,可那疼痛卻抵不上他心上滿滿溢位來的甜蜜。
這是任何人都沒有見過的舒蘭,哪怕是她曾經的夫婿,舒戰。
舒蘭。
唐雪松的腦子豁然清醒,他麻利地穿好衣物,衝出門去,最先看見的是在打掃府邸的小廝,他一把抓住他焦急問道:“舒蘭呢?”
小廝看著凌厲的男子,嚇得小聲回道:“小、小姐她今天一早就進宮了啊。”
疾風一掃,男子已不見身影,只留得不解的小廝站在原地,不知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阿遠無望,“交杯酒?”
阿烜無神,“洞房?”
阿遠和阿烜兩廂對望,水眸動人,然後……兩兩熊抱,貼面大哭。
“我們要退戲!沒指望了!徹底沒指望了!”
舒蘭進來看見,“他們怎麼了?”
小唐在一旁十分正經地回道:“他們剛才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