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跟著附和道:“就是,皇帝腦袋也奇怪,居然越過宋將軍委派她做元帥,她不就守了個西陘關出了些名氣嘛,還能大過她的老爹去?說起舒老將軍,倒是名將,偏偏就這麼死了。”小兵又仔細瞧了瞧周圍,一手壓在嘴邊道,“你曉不曉得,聽說舒門死光的那天,正好是舒元帥成親的日子。”
“真的?”另一人大驚,愈發好奇,“可她之前還在軍裡挑男人呢?嘖嘖,這可真是個剋夫又無情的女人啊,你有沒有見過她臨行前新收的一個親衛?聽說長得和女人似的,手上更是沒勁,怪不得她一直挑不中軍裡頭的男人,原來她喜歡的是那種軟骨頭。”
兩個士兵說著,已經忍不住笑出聲,半晌才只能硬憋著低聲偷笑。
“對了,還有那個唐雪松,一天到晚跟在她身邊,也不曉得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這還不明白,人家寡婦是左擁右抱,來軍營裡頭享齊人之福的,只可憐我們這些兄弟,在這種女人手下做事,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就是,所以說女人就是女人,都不曉得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清晨天涼風過,就聽見一個鬼魅悠長的聲音忽然在他們身後好笑道。
“女人的腦袋裡,可不就是在想著男人嘛。”
一個頭顱悄無聲息地從他們兩人的肩膀後頭冒了出來,舒蘭偏著頭笑嘻嘻地盯著他們兩個看,嚇得兩個小兵一下子就雙腿發軟,一個寒顫地猛退了幾步,另一個更是直接摔在地上,兩人滿面驚恐膽顫,哪裡還有之前談笑風生的樣子。
舒蘭這會很是寬大地雙手拍了拍,對著兩人笑道:“大夥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行這樣的大禮,不過你們以後可要記得,若是要在背後非議別人,可不能挑這種空曠人靜的時候,要知道耳朵好使的人可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的,記住了嗎?”
“是、是。”
“還有。”彼時舒蘭笑得很是邪魅,只是邪魅中還帶著幾分威脅,“本元帥是不介意你們怎麼討論我的事情,若是有人願意自薦枕蓆,我更是歡迎得很,不過以後要是再讓我聽見你們議論我身旁的人,本元帥就叫你們嚐嚐我舒門百步穿楊的功夫,也好叫你們看看,女人的準頭倒是有沒有男人準。”
“卑、卑職不敢、不敢,求元帥饒命!饒命啊!”
這會不要說兩個小兵舌頭打結,就是要他們砍了自己的舌頭保住性命,他們也是甘願的。
“好了,只要你們以後別再透水摸魚,不要妄自議人是非,我不會去找你們麻煩的。”舒蘭立直的身姿宛如松柏,她拂袖一揮置在身後,一副將領的威嚴派頭,“既然沒事了,那就都退下吧。”
“是、是,多謝元帥、謝元帥。”
兩個小兵逃命似地往一個方向奔去,看這個樣子,萬一她要下令後撤,他們腿上的速度是斷然沒有問題了。
舒蘭輕笑著搖搖頭,本是想瞧瞧被狼群襲擊過後的軍容軍風,深怕他們被突襲的狼群所怔住,慌了軍心,如今看來還真是她多想了,瞧著這兩個精神飽滿的小兵方才說話的神色,該有的精氣神可都齊全著呢。
“你不該這樣威脅他們,他們也是你的兵,何況正因為他們不是常勝軍,你才更應該在他們面前樹立好元帥的形象。”與舒蘭素來形影不離的唐雪松,此時緩緩從陰影處踱步而出,依舊是時刻謹慎的眼眸和常年筆挺的身軀,“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拉著章鵬在軍營裡頭瞎胡鬧,有損舒門和你自己的英名。”
舒蘭撓了撓耳朵,兩眼幾乎要翻了白,“雪松,你就別惦記著我了,說到名聲,咱們可是腳碰腳的關係,難道你沒聽見剛才那小兵的話?你可也沒什麼清白剩下了。”少時她轉過身,對著男子做出一副求饒的面孔,“雪松,就當我再求求你行不行?你就回騎兵營去吧,如今你